别的不说,陆总的职工之中,如今就有不少小话流传。
风雨是一回事,影响生产的风雨是一回事,影响生活的风雨,就又是另一回事儿了。
风雨虽说让许多人闭口不言,但肉眼可见的怨愤情绪,也是随处可见的。
“胜利,咱们是不是可以在试药过程之中,另加一些别的癌症病例?”
陆总老王,再怎么说也属于是在位的,想的东西跟吴医生这边完全不同。
听了李胜利的解释,吴医生这边,也就多了别的想法。
中药止痛,尤其是止癌痛,可以说是有特效的。
最重要的一点,目前来看,李胜利的癌痛方成本,远小于西医止痛药剂的成本。
还有一点,也是不可忽视的,那就是中药元胡、鼠妇都是没有成瘾性的。
就止癌痛来说,中医千余年前,就走在了西医前列。
不管千余年前有没有癌痛的说法,但元胡入药的止疼方子,千年之前就有,也是不争的事实。
“吴医生,别忘了我们试药的目的。
炮制所这边,终不是中医药临床试药的地方。
院里增增减减的二十几个患者,已经陆总的那位,说白了,最终的目的,还是为敲定领导的治疗方案来服务的。
我的胜利诊所属于小庙,接不下那么多患者的。
再有就是,按吴医生的意思,大范围试药的成本,谁来付呢?
同样的,试药过程之中,出现的风险,又该怎么解决?
许多事,目前的我们,也只能意思一下了事,深度跟进,我们也没有这样的能力跟条件。”
跟老王想的差不多,离着风住雨停,也就不到两年的时间了。
不管是胜利诊所,还是城外的自训班,李胜利都打算慢慢的收摊子了。
至于面前的炮制所,不管他们在这,还是搬去了别的地方,都有药材公司那边照拂,与李胜利的关系有些,但不大。
给吴医生重申了一下试药的目的,往后这段时间,除了金针拔障术之外,李胜利可没打算上什么新的项目。
而且,目前的金针拔障术,也移交给了郭士槐跟吴家兄弟等人。
在胜利诊所这边,李胜利要厘清的关系,无非就是西北的医疗点,跟面前的试药点。
试药过程之中,病患们也是来来往往的没有定数。
有的人,改善之后,就回去了。
有的人却带着希望来了,只是对李胜利跟吴医生而言,初期可治愈的病患,已经没什么作用了。
按照吴医生的检查结果来看,领导的病情,已经开始向中期发展了。
西医、中医联合出手,得到的却是这样的败局,让李胜利也有些消沉。
不是他跟吴医生不尽力,而是领导那边的牵扯太多。
手术的手段用不上,中药制剂施用之后,那边又不能遵医嘱来休养,许多事,也就想着不可控制的方向发展了。
“可是,这么好的方子,不能推而广之,既是中医的遗憾,也是病人的遗憾啊!”
看着吴医生殷切的眼神,李胜利不得不给这位比较纯粹的医者,点出了癌痛方的尴尬之处。
“吴医生,癌痛,多伴随于癌症的中后期。
癌症中后期,对西医、对中医而言,都没什么治愈的希望了。
癌痛方,可以算是止痛药,也可以算是安慰方的。
癌症到了中晚期,人体本就虚弱,不管是元胡还是鼠妇,都会增加身体运化的负担。
所有才有鼠妇制剂,内服外敷用药的区分。
对一些人而言,癌痛方有用,但用处也不是很大,因为他们负担的起西医的止痛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