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李胜利的简单粗暴,老高这边也很是挠头。
他那边的西鹤年堂,工资最高的就是他了,一个月不过七十几块。
一些个老药工,一月也就三十多的工资。
按照工资对比,新字号的学徒,就是五十起步,接下来那些个赋闲在家,还不怎么好请的老药工们。
恐怕就要对这几个新字号,趋之若鹜了。
“李先生还是您的手法高明。
只是这样一来,怕是药材公司那边会有意见的。”
新字号对自家单位的冲击,老高这边是无所谓的。
老字号新开,许多规矩延续不下来,各种替代药,混淆了原有的药性。
如果不是为了饭辙,他还真不想去这些新开的老字号任职。
老高不仅熟悉药铺卖药的营生,对铺子里的一些秘方、秘药他也是有掌握的。
就说如今西鹤年堂的茵陈酒吧。
这是个不错的利润点,但上面不许,只怕许多人想喝澄碧如玉的鹤年堂茵陈酒,只能着干私活的大师傅了。
之前几年,老高就做过这个,西鹤年堂的大师傅,跟他也是熟识。
李胜利这边的茵陈酒,多半都是老高带人酿制的。
老高几次交涉,也不是说没有成果,只不过换来的是原同仁堂的茵陈酒方子。
依着上面的说法,鹤年堂的方子成本太高,不如同仁堂的方子好。
而且同仁堂的方子,也是删改过的。
作为同仁堂之前的经理,茵陈酒这类小方子,老高不仅熟悉,而且对工艺也是熟悉无比的。
删改的东西不多,只是减少了冰糖的用量,但差这一点,茵陈酒的口感,就真的很感人了。
苦涩难入喉,这种茵陈酒别说喝了,老高这边连试酒都嫌弃。
按这个路子走下去,新开的这些老字号,只怕用不多长时间,就会被李胜利这边开的新字号顶的开不下去。
随意删减方子,随意替换药材,这些问题不仅是在老字号的药铺中,各中药厂也是差不多的样子。
原因也简单,不懂行的领着懂行的干,不懂行的还说了算。
“药材公司?
管西药的可以对我有意见,管中药的不成!
让他们提个意见我来听听?
这事你只管让他们去做好了。
告诉他们出了问题我来担着……”
药材公司这边,李胜利还真是不怎么在乎。
在城里卡他的脖子,他就让关口那边卡药材公司的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