具体做事,吕老之前也从司里调了几个青年才俊,结果跟函授班的学员一比,无论是觉悟还是精气神,都不止差了一筹。
三十年踯躅于中医司,吕老这边也有其脾气,见司里、部里的人不成。
如之前的李胜利一样,吕老直接就把人赶走了。
管理函授学校不是不可以,但只能作为上级单位来视察,接手具体的事物,吕老这边首先就不允许。
跟部里、司里的博弈,吕老也是无时无刻不在进行。
部里司里派人下来,吕老这边也接着,但不管是谁,都要走一遍函授学院的路子,该练背功练背功,该挨骂也得挨骂。
至于想在函授学校吃香喝辣,他们前脚敢拿着学校的钱去吃饭,吕老后脚就会打电话找来派出所的,按盗窃算。
几番拉扯下来,如今部里、司里已经不再派人了。
但总有一股暗流,在部里推动,来刁难函授学校。
这些事,之前的吕老都独自忍下了,就是怕李胜利这边太年轻,按捺不住脾气。
现在看来也果真是这样,这位医界霸王,真是不给人留一点脸面的。
“吕老,要不我会将函授学校托付给您?
您这位老先生,还是任事的。
部里一些人的心思,我明白。
我之前建议了,既然要设中医局,部里就得裁撤一半人手。
那批人的名单,自然有人会递上去。
真特么以为我不在就耳聋眼瞎了?
您这边三十年不升迁,这事儿也没完!
他们挡您前路三十年,我阻他们祖孙三代的前程。
万贯家财,三代而终。
我就不信这股抵制、取缔中医的力量这么顽固。
风雨之中,他们命好躲过去了。
但现在上了我的名单,错非以后祖孙三辈都做完人,不然我这边就是不死不休的局。
跟钱闹挺,就试试是他们水泼不如,还是我的钱能役动鬼神……”
一老一少,站在函授学校的原理,所答非所问,所问非所答,就这么稀里糊涂的聊着。
但吕老这边,也大致清楚了李胜利的思路。
“唉,你这又是何苦?
人有人的坚持,我们有我们的坚持。
如你所说,中医也不是毫无缺憾的,你不必如此的。
许多时候,该让还是要让一步的,都是同志么。
再者,目的也大致是相同的,都是为了医疗事业么……”
吕老的劝解,他自己都觉着有些无力,看到李胜利嘴角的冷笑,他也无奈一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