取经之言,杜老爹也不是瞎说。
但投资的行业,一是旧城改造加租赁房,即便再有倒春寒,这类惠民的行业,也不可能被取缔的。
后续还要内部装修,打造安全的收纳设施,内装的话费,也不比盖楼少的。
还有就是咱们面前的柳仲纶藏书楼。
收回山上村的中医基地跟藏书楼,最初买地的一亿美刀,贤婿跟上面签的可是印子钱合同。
多数厂子,都是变更了产品类目,说是合资,不如说是进来的资金,披上了公家厂企这层外皮。
这样的话费摆出来,二十年之内,那些学者就别想着可以随意翻看贤婿李胜利手里的古籍了。
古籍一事,虽说有办公室备案,但他手里的古籍太多,未免遭人觊觎,他便说道:
不管是四六分还是对半劈,这类合资的厂子,也是不能被取缔的,因为涉及到了数以十万计的工人。
如果按工时算,一年大几千人的工时还是有的,仅是工资开销,每年就是两三百万。
听着贤婿按住之前的话题不放,杜老爹只能重重叹息一声了事。
别的不说,仅是这两座楼的电力保障,德式柴油机的话费,就有一两千万了。
除此之外,这些农村的作坊,跟乡镇的厂企,还要收新怡和的钳制。
再有一个中医的函授学校,也掌握着大量的资产跟产业,这些产业,除了房产之外,多半都不是独资的。
函授学校的房产,又多半跟新建的中医学校、中医诊所挂钩。
有些房产还跟旧城改造、租赁房,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
这些避嫌或是避险的方式,不细看还真容易被忽略。
杜老爹也是偶尔起了兴致,想要扒拉扒拉女婿、女儿的产业规模,才有了这样的发现。
合资、惠民,紧握市场源头以避险,这种事也是不好深思的。
办公室的工作,即便是年节时间,都没有请假一说,杜老爹专门为此事请假,就可以看出他的重视程度了。
只是如今贤婿的声势已成,而且主张也颇为偏激,怎么诱导,还是需要一定话术的。
“爸,何来取经一说,不过路途艰辛,任重而道远,我们这些肩负时代责任的小年轻,步履蹒跚的前行罢了……”
从后山走到中医基地,对李胜利的脚程而言,仅是属于热身。
但杜老爹终是岁数大了,见附近有亭子,李胜利温吞吞应承了一句,就引着杜老爹坐在了亭子里。
“路途艰辛、任重道远!
这话说的不错。
你这中医基地,倒是讲究的很,这是东北的铁力木吧?
顶好的木料,用作凉亭的长椅,投入不菲啊……”
贤婿的路途艰难、步履蹒跚,意有所指。
连续在中医跟书籍两件事上吃瘪的杜老爹,也改变了话术。
涉及一些根本的问题,自家这贤婿就有些不尽不实,态度恶劣了。
激了这年轻人只会适得其反,想着自己跟贤婿李胜利差不多岁数的时候,杜老爹可没有这样一往无前的气势。
再想及家里的儿子、女儿,女儿杜鹃倒是有了成就,儿子杜鹏偷偷去了沪上。
说是姐夫李胜利给安排的,如今去了就占了一个科级的单独部门,还是跟旧城改造、房屋条件改善有关的部门。
说自家这位贤婿手眼通天,也是不为过的。
如今许多一攘的孩子,多半还在吃家里的荫庇,自家贤婿却能用钱役使大势了。
这点虽说不好,但对杜老爹而言,总好过那些吃老本的。
“爸,中医传承,已经存在了三千年,我这中医基地,再怎么也要存在三百年的。
物料不精,难以持久,基础不稳,难以稳固啊!”
翁婿间的一问一答,看似说的是中医基地,但两人都知道,有些话跟中医基地无关,跟市场才有莫大的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