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伏在他的胸口,有泪水溢出来吸进他的衣料。
他很快又说:“不过,这房子有一点我特别满意,你知道是什么吗?”
她
在他怀里仰起了一双红彤彤清亮亮的眸,“什么?”
“这一栋,是25号。”
夏树忽然破涕而笑。
她的生日呀。
看她笑了,霍靳珩弯起唇角,指尖拭去她睫上的残泪。
当初他买下这栋房子时,很意外也很无奈。
那时他原本是奔着夏家的老宅去的,可老宅早已在几年前拍卖。他私下和房主做过许多次交涉,愿加倍将那套房买下来,却都无果。适逢25号房主卖房,他看准了是同样的户型,退而求其次买下来。
他想,无论她在哪儿,无论她对青城还有没有留恋,她应该都是会想家的。
如果……如果有机会,哪怕这房子能够抵除她心中半点的遗憾和伤情也好。
夏树问:“这些,你都是什么时候准备的?”
霍靳珩顿了顿,没直接回答,上前从她的抽屉里取出一本房产证给她。
夏树念出声来,“201x年7月……”
她一顿。
三年前。
心房有莫名滋味漫开。--
三年前……她应该还在海城,而他也应该临近毕业。正是天各一方,还不知再见是何日的时候。
原来那个时候,他就已经在想着他和她的未来。
哪怕她没出现。哪怕这一切,都有可能会成为一辈子的无疾而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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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家从昨晚起就找人找到几乎快疯了。
乔星医院三十三层病房内的氛围紧绷到极点,病床上的被子随意堆叠着,床位丢着霍靳珩换下的病号服,珩小白与树小绿还摆在床头。
霍老面无表情坐在沙发上,周围站了数个保镖。有人在报告。
“我们已经调取过监控了,二少是在昨天傍晚六点半,趁保镖换班的时候出去的,没有带保镖。他走时穿的白衣裳,蓝色牛仔裤,目前看应该只带了手机和钱包。”
“出医院大门后,他向西走,在东林路与临安街夹道没了踪影。他最后两通电话是打给夏树小姐和她父亲的,目前手机已经关机了。”
“我们的人已经去夏家问过,夏先生说二少今早的时候的确给他们致过电,也承认是和夏小姐在一起,但没说去哪儿。现在正在查二少与夏小姐是否有出城记录。”
冷着脸一言不发地听完,老人眉间的蹙痕更深了几分。
霍震川与靳蒽夫妻俩伴在霍老身侧。靳蒽仔细观察着老人的神色,“小珩这孩子也真是的,身上还带着伤呢就乱跑,真是不让人省心!”
她姣好笑着打圆场,“爸,您也别急,我估计这孩子就是闷了,加上您这几天看他看得紧,所以出去走走。他一向懂分寸,不会胡来的。”
“我就不该同意他打那通电话!”霍老沉了口气,“更不该同意他出去见那孩子。他懂分寸?他懂分寸这屋里就没有失分寸的人了,你看他最近这一件件事做的!”
霍老起初刚来帝都时,的确调了不少保镖下严令看守,也不想夏家那孩子来见他。
他知道这事其实怪不得夏树,只是霍靳珩说到底都是因她受伤的,他无法做到一丝不迁怒。
但随着这些日子霍靳珩好转,为了见她一面又求又闹,他拗不得,就同意他见了,要求是必须将保镖带上,更不许长时间在外久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