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靳琰轻笑安慰,“知道了,爷爷,您放心。”
九月深秋,青城多雨。
霍靳珩这天早晨为院角新栽的小桃树铺遮雨的塑料层时,收到了一份快递。
快递里是两张电话卡、一张银行卡。最底下压了一封信,被秋雨润得微湿。
——电话卡、银行卡归属地均为青城,名字是我名字,银行卡中有十万块,密码你知,可放心使。
你爷爷父母已回南川,哥哥要暂留些日子。夏树家中也一切平安。勿念,勿失联,注意安全。
沈
唇角轻抿,霍靳珩将信纸折好,抬头望浅灰云层里的同一轮太阳。
“谢了。”
又过了些日子,青城的雨水渐渐少了,气温却越来越冷。
霍靳珩这晚上楼回房前,已将那张不知何时出现在门缝里的纸条撕碎了。
推门回到房间,夏树应该方才洗完澡不久。
屋中气温低,她套着他的厚卫衣外套,缩手跳脚地蜷在床角,正拿着吹风机的插头探身去够插座。
她长发湿着,一缕一缕搭在外套上润成小水花。
听到门口有声音,她回头,眸光映入他的刹那漾开欢欣甜笑,“阿珩。”
霍靳珩的神色也一瞬柔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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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他回来了,她干脆也不亲自去插插座了,双手将吹风机举到他面前,眼眸亮亮的极期待地看着他。
他不自觉微笑,默不作声上前将插头插好了,然后在床尾坐下来,用目光示意她。
夏树弯起的清眸几乎迸出星星,特别开心地蹭到他身旁,脑袋枕着他的腿躺下来。
灯光明晃晃地悬在屋顶,她眼前是他冷峻完美的脸。
头发顺着他的腿延下,略微浸湿了他裤子布料,带来一点凉。
霍靳珩用手轻轻顺着她的发丝,打开吹风机替她吹头发。
耳边是吹风机轰隆的嗡鸣和温暖的风,夏树觉得舒适极了,忍着笑意一瞬不瞬望着他的脸。
霍靳珩似乎感知到,也低眸看向她。
视线相撞,夏树竟忽觉有点脸热,忽地扭头将脸埋在他小腹的位置不让他看了。
他身上有微浅皂角带着秋雨的冷香,她伸开胳膊紧紧环着他的腰脊,小脸笑
咯咯地在他的小腹蹭呀蹭。
霍靳珩怕痒,身子微晃两下,温声笑了,“别闹。”
“没有闹。”夏树重新将小脸露出来,仰躺着望着他,“阿珩,你身上好香呀。”
一个大男人被一个女孩子说香实在不让他觉得是种夸奖,他轻勾了下她的鼻子,没应话。
头发吹得差不多了,霍靳珩关掉吹风机。
房间里瞬间静下来。
他手还一点点在她的发丝间轻顺。夏树不想起身,枕在他腿上傻兮兮地一个人笑,拽住他衣服上一根装饰的带子绕在手里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