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不活了,别费力气了!”
一个医者站起身眼眶有些发红,悲呛的说道。
“马帮怎么就找上阿苗她们祖孙了?”
“晌午时我便听见她家传来哭喊声,刚想出去看,就被马帮守在门外的人撵了回来,说他们什么堂主在里面快活,谁敢坏了堂主的兴致就杀谁全家。”大婶在旁边小声说道。
“真是一帮畜生啊,这么小的少女都不放过。”
几个年轻书生有些义愤填膺的说道,他们身后一个中年文士模样的男人眉头紧皱着。
“马帮行事向来如此,你才回寒州还不清楚,他们可得罪不起。”他们身后的大婶赶紧一把拉住他小声说道。
“就是,他们看上了谁家女子,当街就敢脱裤子办事。”
“听说现在县里不少有女子的人家都在往外搬了。”
“马帮势力那么大,能搬到哪里去啊。”大婶们你一言我一语让凌迟听完了整个过程。
“县衙和靖安司都不管吗?”
书生有些疑惑道,他与同窗在先生的带领下游学路过陵县,对此地不甚了解。
“他们都是穿连裆裤的,马帮还有头目在县里当捕头呢!”
“哎,别说了,这要传到马帮耳朵里,街坊都得遭殃。”
大婶红着眼睛小声劝道。
“请先生将此事报上州府,不行就报上道台衙门,总有能管他们的。”
书生意气难平,对着身后的先生请求道。
“恒孝啊,这个马帮可不简单,其上下帮众过万,势力遍布各地比海河帮还大上一筹。”
“但凡惹上他们,轻则家破人亡,重则男为奴女为娼。”
中年文士神色黯然道,他这个年纪,一腔热血早就被官场黑暗浇灭了。
他年轻时也曾经像这些年轻学子一般横冲直撞,敢以意气为民发声,但经过接连的打击,他早已心灰意冷退出官场。
若不是有人作保,只怕早已在某个角落悄然死去。
兴许是听见马蹄声响起,一个大婶下意识回过头,正好看见凌迟骑着大黑马慢跑过来。
“马帮的人又回来了!”
一个大婶发出一声尖叫,人群顿时一震,随即乱成一团。
凌迟不由得一愣,大黑马都停下了脚步,疑惑得看着眼前四处乱窜的人群。
“这位公子不是马帮的人,马帮的都是穿白衣的。”
一个年轻汉子一看凌迟穿着玄色武者对襟长袍,当即开口道。
“是个俊俏后生啊,王婶儿你瞎喊什么了,吓大伙一跳,还真当那些杀千刀的马帮又回来了!”
“你们快看他的马,壮得像座小山一样。”
凌迟看着一帮大婶对自己评头论足,顿时感到一阵头大。
大婶们的杀伤力在哪儿都不容忽视。
人群让开一条通道,他牵马而入。
少女的身体依然趴在地上,他亲自实施过腰斩之刑,他清楚的知道,若是实施的人是个老刽子手,那么被斩的人最高能活两三个时辰。
不知道是什么样的意志支撑着这个少女,让她在被斩之后,还能爬到街面上。
凌迟正准备上前给她一个痛快,少女紧握的拳头突然松开,一枚沾着鲜血的铜币滚落至他脚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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