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人一鸟,似乎小小的车架之中就是一片宁静的天地,隔绝了所有的刀光剑影。
不知过了多久,突然外面传来隆隆马蹄之声,似乎是本就不宽敞的道路挤满了战马。
“是秦军!”
惊喜的声音传来,同时还有歹人惊恐的声音。
“咸阳城内的秦卒为何来的如此之快?!”
正是之前为首之人的声音,随即便是恍然大悟,“明白了,这是一个陷阱!”
“怪不得秦君如此放心让公主夏来这山泽,原来秦君如此计谋!”
听到是咸阳城内的秦卒来临,公主夏终于露出了惊喜之色,连忙掀开了帷幔,向外面看去。
外面,却见山林之中,远方,旌旗招展,秦之战旗威严肃杀,正向这边快速奔赴而来。
似乎有无形的杀气凝聚,让众多歹人惊恐不安。
“诸君,事败矣!”
却见为首的歹人一声悲呼,当即举剑放在自己的脖颈间,重重一划,血水喷洒。
自刎!
一旁的歹人见之,纷纷效仿,秦卒连忙阻止,却为时已晚,只见所有歹人竟然都倒在了血泊之中。
……
……
秦君脸色犹如腊月寒冬,冰冷至极,看着山野之中歹人的尸体,沉默不语。
不过当看到一旁的公主夏时,却露出了笑容,温声道:“此处不详,夏你且暂时回宫!”
“……唯!”
知道是自己的公父在关心自己,公主夏只能微微点头,然后在侍者的服侍下,快速回宫。
不过白止却留了下来。
他站在一旁的树干上,突然道:“秦君已然猜到会有歹人对公主夏行凶?”
“然也!”
秦君点头。
白止才反应过来,同时心中敬佩,不愧是秦君嬴驷,未来的秦惠文王,首位称王的秦君!
计谋、气魄皆有。
也怪不得之前公主夏请求出宫时,秦君会如此痛快的答应。原来这一切皆在他的计划之中。
对此,白止没有什么可说的,不过有一点却有些好奇,“公主夏能够发现母亲的信息,也是君上故意为之,那……是否为真?”
秦君嬴驷:“……”
“夏之母亲,已被寡人重新安葬!”
只是没有告诉给公主夏而已。
一环套一环,白止敬佩之。
看着地上已经被摆放整齐的尸体,秦无且上前禀告,“回君上,在歹人身上并无发现能够在代表他们身份的物品!”
“不过……他们之前自称为义渠人!”
“义渠?”
秦君嬴驷轻笑,毫不掩饰的蔑视,“不用再寻找,这些人皆是魏人!”
说罢这件事,秦君再次将目光投向翎羽炫丽的白止,疑惑问道:“听闻先生在刚才,却为寡人寻来一有贤之人?”
听到秦君询问,白止才反应过来,想起了刚才的张仪,同时又不禁担忧,张仪不会在刚才被歹人杀害了吧?
“君上,此人名叫张仪!”
然而,一旁的秦无且却将一狼狈不堪的年轻男子拉倒了近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