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外之意,就是只能让神女嫁到齐国,届时,齐国才愿意袖手旁观,不插手秦魏两国战事。
于秦国来说,这已经和敲诈勒索无异。
只见一旁的秦相张仪出列,目光锐利,望向下方的齐使,询问道:“若是我没猜错的话,当初魏国侮辱秦国之时,似乎也有齐国的身影!”
“当时,齐国挟天子以令诸侯,以天子之名,胁迫吾国秦君,若是细细道来,恐怕齐国也曾欺辱过秦国!不知齐使如何看待?!”
齐使看向张仪,只见张仪身着秦服,且佩有秦相之珮,当即明白张仪乃是秦国国相。
“当时齐王受魏国蒙骗,并不知。”
齐使摇头。
“单单一句不知便能洗脱齐王之过吗?!”
张仪呵斥齐使,“若是本相在齐有仇敌,今日入齐杀之,却误杀齐王,届时,齐国可否让本相安然还秦?!”
“你!!”
齐使听闻,目呲欲裂,没想到秦相竟然如此胆大妄为,直言杀齐王之言!
王上受辱,臣之悲愤,更不必说乃是因为自己出使秦国,在自己面前而使王上受辱。
齐使不可接受,怒目而视,看向张仪,“不曾想阁下乃秦国国相,竟然口出侮辱我王之言,当真是无礼至极,不通教化!”
“呵呵……”
闻言,张仪轻蔑笑之。
“阁下也知侮辱国君之言,既然如此,那你为何却侮辱我秦国之国君?!”
“我……外臣何有侮辱秦君之言?!”
齐使有些慌乱,对张仪之言有些疑惑,同时有些怀疑是否自己太过放肆,而说错了话,心中不禁快速回忆刚才所有的话。
“刚才阁下称欲让我秦国公主夏入齐,便是侮辱之言!!!”
“!!!”
闻言,齐使顿时无言,随后脸色涨红,抬手指点张仪,愤怒交加。
良久,又看向秦君嬴驷,直言问道:“秦国国相之言,可否为秦君之言?”
“秦国国相之言,乃寡人之言!”
秦君点头。
“既如此……外臣便告退!”
齐使怒不可遏,当即愤怒一礼,甩袖而去。
见齐使狼狈而逃,咸阳宫之秦臣皆朗笑之。
……
不知为何,似乎是秦君有意为之,今日咸阳宫秦君会见齐使之经过,皆传遍咸阳城。
更是随着各国商贾,传向东方各国。
“未曾想到齐国自诩礼仪之国,也能行这落井下石之事,当真是让人大开眼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