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止愣了愣,突然笑了,春秋战国,渴求太平,是否为奢望?
不过再深想之下,却也正常。毕竟秦国统一天下,也不全是为了秦国之野心,的确有为天下百姓之心。
“不过,一个小丫头却将天下放在心中,是不是想的太多了!”
白止有些无语,想到当初自己沉睡之前,公主夏似乎就有些异常,没想到睡醒之后,她就变了一个人。
她的母亲为秦女,因为兄长皆为秦战死疆场,从而导致了她母亲生她的时候,难产而死。
或许因为这个原因,让她才有此念。
……
白止在惠质宫中等了两天,在这两天中,秦王送来了许多的药材,而白止刚刚醒来,的确需要这些药材。
快速补充着他体内的干涸,精气迅速灌满全身。
两天之后,公主夏率兵返回。
听闻公主夏回返咸阳城,城内百姓担壶携浆,夹道相迎。
公主夏之威名,已经名传六国。
曾率领五百陷阵营秦卒,于函谷关之前,击退六国联军,以五百敌五万,战而胜之!
更不用说公主夏乃是女子,且是双十年华,咸阳城中的达官显贵之俊杰,可谓是翘首以盼。
咸阳城。
城东。
一处酒肆之中,一些衣着华丽,姿态高贵的男子静静等待,同时还在交谈。
“公主夏已经统领陷阵营六载,此次归来,王上应当会为公主夏指定婚姻。不知谁人能够迎娶公主夏……”
“公主夏有神女之名,岂能是凡俗之人可近之?”
“列国之公子断无可能!”
东方六国合纵秦国,六国联军陈兵于函谷关,且正是公主夏率领陷阵营击退,如此恩怨,岂能出秦?!
故而,尚公主之人,必然是秦国之年轻俊杰!
想到此处,坐在酒肆之中之人,皆神情亢奋,而看向同伴的目光之中,却夹杂着警惕。
“各位且勿多想,今日乃迎接公主夏凯旋而归,王上下令,城内酒肆可饮酒,平日里可没有这等幸事!”
听到提醒,众人才反应过来,不禁举杯轻酌,细细品味。
秦法,秦国国人禁饮酒。
唯有秦王指定只地,才能固定时期贩酒。
同时,让他们吃惊的是,这一次公主夏回返咸阳,王上竟然出宫亲自迎接!
只见秦王车驾停在渭水之畔,秦卒守护,战戈森寒,甲胄威猛。更有王旗招展,猎猎作响。
车驾之中,白止和秦王嬴驷相对而坐,望着静静流淌的渭水,看着水面之上的一片落叶,缓缓漂向远方。
良久,秦王才道:“夏之志在军中,然女子男儿,阴阳之道,天地之理,届时望先生规劝之。”
“嗯?难道之前王上没同囡囡提过?”
“自然提过,不过皆被夏拒绝,以志在军中为由!”
“……”
白止沉吟片刻,然后才轻声开口,似乎是在自语,“说起来,囡囡也二十有六,正值妙龄,也的确到了出嫁为人妇之龄!”
“然也!”
秦王嬴驷点头,看来每一个父亲皆会经历,自己的贴心小棉袄也长大了,成了别人妻子。
心中有不舍,也有期望她拥有自己的家,且开心有自己的生活。
矛盾心情交织在一起,格外酸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