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离开早川家的,他只知道在离开的时候,自己彻彻底底松了一口气。
一旁的雾岛彻也似乎有话想和他说,但是春日野曜挥了挥手,示意他先走出去再说。
等回到了春日野宅,曜的一颗心才终于放回肚子里。
不过随后他就皱起了眉头。
“她信任我们,但是同时防备着我们,为什么?”
春日野曜想不通。
放任一斗和他们接触,早川婆婆无疑是信任他们的,但是就刚刚来看,早川婆婆的态度实在是让人捉摸不透。
这时候一旁的雾岛彻也开口了。
“别的我不知道,但是毫无疑问,那是一双剑士的手。”
像雾岛彻也这样几乎一辈子都和剑相伴的男人,光凭早川婆婆手上那些粗糙的茧子,他就看得出来。
那是一
双剑士的手。
并且这位剑士从来没有放下她的剑。
这样的剑士,
不可能是无名之辈。
可是这样的人,
又为什么甘心呆在这样一座村子里,养着一个一斗这样的孩子。
这一刻雾岛彻也脑袋里飞速闪过几个名字,又被他一一划去。
平心而论,早川浅奈的并不算老,约莫有四十多岁,但头发已经花白了一半。
但是雾岛彻也只有27岁,很多上一辈才知道的事,在他这里已经找不到痕迹了。
“早川家的事先放到一边,现在重要的是一斗。”
春日野曜早就知道早川婆婆的身份存疑,但是自己的父亲不说,他也没办法。
春日野家有很多很多的秘密,但是有一些只有每一代的家主能知道。
曜猜得到,一斗身上的秘密他父亲一定知道。
带着满腹的心事,曜回到了安置着一斗的房间里。
一斗脸上的肿胀又消了一些,但是仍然像是被人揍了一顿,整个人安安分分的盖着被子,躺在那里。
这让曜感到有些不习惯。
平日里最不老实安分的人,现在却安安分分的躺在那里。
这让他莫名的感到一阵恐慌,但随后又将这份恐慌压在心底。
这样的事情,希望不要再来第二次。
大概临近中午,一斗醒过来一次,喊着“肚子饿了”,然后喝下去两碗甜粥,又睡了过去。
这让曜松了口气。
不管怎样,还吃得下东西,总归是好事。
大概在春日野家躺了一个星期左右,一斗痊愈了。
痊愈的当天,荒泷一斗急急忙忙的跑回了自己阔别已久的家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