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付慧君的神态举止来看,她已经醉了,连肩带滑落肩头,她都不知道去扶一把,还一个劲儿的拉我去舞池里放松。
出来玩,不尽兴,就得扫兴,我只好拽上李朵来照顾她。
带着两个摇摇晃晃的女人,在摇摆的人群里热舞,一点也不亚于调酒师炫耀花式特技,生怕把这两疯娘们儿磕着碰着……
或许是我照顾周到的原因,又或许是酒精的缘故,李朵与付慧君一曲接着一曲,随节拍摇摆到香汗淋漓,才回到了卡座中。
“还喝吗?”李朵问出了我想问的话。
付慧君还算清醒,摆了摆手,气喘吁吁道:“不喝啦,就算要献身,也得保持头脑清醒,我不想稀里糊涂给启哥生孩子……”
“嘿嘿……那就走呗……”
“好……”
我老早就将桌上的半瓶红酒,装进了付慧君的包里,得到“离开”的信号后,忙抓起付慧君的包挂进脖子里,一手搀着付慧君,一手拽着李朵,匆匆离开了酒吧。
冷风拂过街道,直逼脑门儿,瞬间将我脑袋里的嘈杂声,驱除出地干干净净,我赶忙给付慧君裹了裹衣衫:“慧君,你家在哪个小区?”
“家?”听到我的问话后,付慧君连连摇头道:“不能回家,回单位?”
回单位?
深夜十二点钟,怎么回单位里呢,那可是大学校园?
先不说保安给不给开门,付慧君是一名老师,喝成这样返回校园,引来师生非议事小,因此而丢了工作,可就事大了。
“慧君,你明天几点上班呢?”
“启哥,明天星期六……”李朵说着,拽了拽我的衣襟,提醒我道:“她喝成这样怎么回去呢?要不去我的窑洞里凑合一晚吧?”
“好……”
我记得李朵曾说过,她母亲给她租了一孔窑洞,就在安大附属医院附近,但我没想到却要走上半个多小时,幸好我没喝多少酒,否则还真没法将付慧君弄到李朵的出租屋里。
面对崎岖的小道,昏暗的路灯,我不得不背起醉酒的付慧君,把着东一榔头,西一棒槌的李朵,慢悠悠向半山腰处的窑洞群攀爬:
“朵儿,你干嘛要住在山上呢?这里看似离安大附属医院很近,实则有七八离山路,你上下班走这么远的路,不累吗?”
“累,很累,但这里有母亲的记忆……”
“对不起……”
“没关系,我妈去世已经七八年了,我都快记不得她长什么样子了!启哥,你说人有下辈子吗?”
“有,善良的人一定会有下一辈子……”
“启哥,你累不累,累的话,换朵妹来背一会儿?”
“不累,小心脚下……”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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