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隔壁,没你伤的严重……”收拾好心情的庾嫣,看懂了我的眼神,及时拽住了我即将跌入地狱烈火的灵魂……
没等我从怅然若失中回神,一位气质儒雅的中年人便推开了房门,抢在医护人员之前,握住我刚刚恢复知觉的手,激动道:“谢天谢地,醒来就好,醒来就好……”
“顾总,他的身体还很虚弱……”还好,医生及时阻下了中年男子颤抖的手臂,没让他把我不堪重负的臂膀,撕下来去谢天谢:“那个女娃娃看着挺严重,其实只是手臂肌肉拉伤而已,这小伙子虽然看不出什么外伤来,但伤势很严重……”
医生说话间,拿出听诊器搭在了我胸前,许久才收起听诊器,按了按我肿胀的手臂道:“顾总,他生命体征基本趋于稳定,但需要休养和康复一段时间,我院康复中心的条件比较好,但创伤科的条件也不错,您……”
“那就转康复中心!”不等医生把话说完,顾总直接道:“钱不是问题,只要能治好他,就算是要我把康复中心买下来,我顾宇博也不会皱一下眉头……”
“好,我现在就去给他办手续转入康复中心……”
“王主任,麻烦你将那个女娃娃也转到康复中心,哦对,还有那两个民警……”
“好……”
从两人的谈话中,我不仅得知了李朵的伤势,也知道了中年人的名字,他便是顾栋的父亲——安城商业大佬:顾宇博。
本想从陇南回来后,就去见一见这位叱咤安城商界的大佬,没想道竟会以这种方式与他不期而遇,我不知道将来和他谈论捣腾烟花爆竹时,他会不会因为我们的冲动而拒绝,但我知道:给顾栋找一个安身立命的地方,应该很容易……
顾宇博自从走入重症监护室,就不曾再离开过半步,坐在陪护椅上静静地望着我,表情时而严肃,时而安详,时而皱一皱眉头,时而又会露出一抹微笑来,沉思许久,才呢喃道:
“顾栋这小子比我幸运,我在安城摸爬滚打了近三十年,没交到一个知心朋友,他回安城不到三个月,居然就交了一个过命的兄弟……”
顾宇博说着,伸手捋了把散乱的刘海,很是隐晦地拭去了眼角的泪花,而后自嘲一笑道:
“危难时,伸手推一把的是朋友,生死时,能伸手的就是兄弟了,想想我这些年交的这些个朋友,能推我一把的人倒是不少,就是不知道是往悬崖下推,还是往悬崖上推……”
顾宇博的话倒也不难理解,商场如战场,没有永远的朋友,只有永远的利益,我和顾栋之间并没有利益纠葛,所以,不从在望悬崖下推一说,但要说感情,其实我俩也够不到舍身相救的份。
“丫头,你真有福气,能给这样的男人做媳妇,即使过不上富裕日子,也会受人敬仰……”
听到顾宇博的话后,庾嫣笑了,笑的很是开心,但我知道她这是想起了她母亲,她曾告诉过我——她母亲说:能认识一个舍命相护的男人,不容易,要嫁给一个能誓死相守的男人,更不容易。
“丫头,今后这小子就是我顾宇博的半个儿子,你就是咱顾家儿媳妇,工作和生活上,有什么需要叔帮忙的你尽管开口,叔一定给你办的妥妥帖帖……”
“谢谢叔,我就是一个管后勤的小警察,没什么前途,叔,您多帮帮郑启吧,他不仅有文化,脑袋也灵光,要是有人帮忙,一定能干出一番大事来……”
“放心,丫头,叔一定会帮小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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