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仅没等来逃婚的新娘,还等来了对方的新郎。
季杰问司锦,“你是怎么知道这事的?”
司锦又靠了回去,重新掌握主动权,手指撑着额角,天然水晶镜片后的一双凤眸显得高深莫测,“你猜。”
这事不用猜,周黄知道。
从定亲后,他家小主子就派人一天十二个时辰守在钱府外面,就是怕自己未过门的新娘子跑了。
所以捉住季杰是必然。
可这事季杰不知道,季杰哪里能想到高贵矜持的司锦会干出这种类似于“痴汉”的事情,他搓着下巴上新冒出来的胡渣点头,“定是有人走漏了风声。”
“行了,这事也算扯平了。”司锦长腿放下,准备起身离开。
等她站起来掸了掸衣袍往外走,周黄才又单臂拎起那圈椅。
季杰坐在麻袋上抬头朝前看,司锦站在仓库门口停下脚步。
她面迎晨光,微微侧头看过来,初起阳光勾勒着她侧脸轮廓,像是镀了层暖金色,连那冰冷的镜框都显得柔和很多。
司锦轻声说,“我们是发小情谊,下次别这么做了。”
说完司锦带人离开,只留两人背他回去。
季杰一时间分不清司锦话的意思,是让他别自作主张带钱橙逃婚,还是别的。
发小情谊。
季杰往身后的麻袋上一躺,半步路都不想走,“背我回去吧,谢了。”
他一夜没睡好,又累又饿,脑子连转都不想转,他懒得去思考司锦是不是借这事敲打他,也懒得想别的,脑子空下来,耳朵里只有那句“发小情谊”。
远处,司锦踩着脚蹬上了马车,准备回司府。
周黄伸出手臂给司锦搭手,问她,“主子是在敲打季杰少爷,让他别做多余的事情吗?”
所以才下狠手让人套他黑麻袋!
司锦反问,“他那个脑袋,敲打他有用?”
也是,季杰本就是个脑子闲不下来的人。
周黄好奇,“那您是?”
司锦微微皱眉,“提醒他以后离钱橙远点。”
否则别怪她不顾年少友谊找人狠狠揍他。
周黄,“……”
这醋劲,够蘸一盘饺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