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人再次僵住。
“那咱们不吃这个。”闻红毓温柔笑,把没来得及给的礼物递出去,“小怡,这是你姐和姐夫给你准备的礼物。”
徐心怡哼:“我可没有姐。”
徐朗替她收下,徐心怡往闻依俩人方向探来一眼,视线多在秦南山身上停留几瞬,随后伸手拿出披肩看几眼,不屑丢下:“这地摊货吧?”
闻依夫妻脸色不约而同沉下来,闻依没忍住:“徐小姐,这不是地摊货,这是非遗苏绣纯手工披肩,这家酒店也是我妈和你爸精心选的地方,昨晚他们打了一晚上电话,商量着你喜欢吃什么不喜欢吃什么,这都是我们的心意。”
徐心怡嘴角扯了扯,浑不在意,随意扒拉着眼前的菜。
闻红毓脸上带笑,依旧热情给徐心怡夹菜,夹了几箸,徐心怡冷声道:“阿姨,您别白费力气了,我不会同意你跟我爸在一起。”
场面又一次陷入僵滞,闻红毓放下筷子,挂着的笑容跟着卸下。
徐心怡年轻气盛,说话未经大脑的直白:“听说您二十多年一直没有结过婚,我觉得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我看您和您女儿都长得挺漂亮,我爸这个人老实容易被骗,我作为女儿得多长个心眼。”
徐朗猛地站起来,呵斥:“徐心怡,你在胡说八道什么!”
闻红毓也赶紧站起来,拉了拉徐朗,小声说话:“徐朗”
闻依气得手都在抖,秦南山伸手握住她,给予安抚。
徐朗声音严厉:“今天让你过来吃饭不是听你意见,你同意也好不同意也罢,我们都会在一起。”
徐心怡仰起脸,气势汹汹:“既然
这样你叫我来干嘛!你们双宿双飞好了啊!最后再生个男孩,家产全给他!你们一个两个怀的什么心思以为我不知道吗?!”
徐朗扬起胳膊就要打下去,旁边闻红毓及时拉住。
“你打啊!有本事你打!”徐心怡更气,猛然站起,动作间拉扯到圆桌转盘,转盘一动,放着鱼的盘子突出,撞到闻依跟前的玻璃杯,玻璃杯哐啷倒下,砸到闻依孕肚上。
闻依瞬间吃痛,惊呼了声,玻璃杯里茶水迅速浸湿衣服,春日中,温度不高,放凉的水碰上肌肤,一阵冰凉。
场内争执的几人停下纷纷望过来,秦南山立即问:“没事吧?”
怀孕这么久没受过伤,这一砸也不知道会不会砸出个所以然来,闻依也害怕,望着人,声音都弱了,“我不知道”
闻红毓再管不了别人,慌张不已:“依依,有事没事,要不要去医院?”
闻依六神无主。
秦南山把车钥匙递给闻红毓,冷静说:“妈您先带她去车上换件衣服,我记得后排袋子里放了件裙子,我晚点出去,我们再去医院。”
“好好好。”闻红毓赶紧扶着人起来,闻依离开前看他一眼,他回望,轻轻点了点头。
人一走,秦南山扭头看向对面父女俩,往常温和的脸下沉,眉间染上几抹愠怒。
徐心怡知道自己刚刚伤到人,又对上男人凌厉视线,吓得一缩。
“徐小姐,关于你的话我有几点要解释。”没多少时间,秦南山语气低沉,直接开口:“我妈和你爸一样,没结婚都是为了自己女儿,没有你所揣测的多余事情,请你不要恶语伤人。”
“另外,我们家并不缺钱,我太太和我有能力给她一个幸福的下半生生活,我们并不贪图你家家业,据我所知,我妈也并不打算要孩子。”
“还有,两位长辈正经相识相知,做出在一起的决定并不容易,我相信他们的感情真挚纯粹,而这不是你攻击我太太和我妈长相的理由。”
秦南山目光微凝,“徐小姐,这本来是一件好事,没必要弄得大家都不愉快,你今天既然愿意来,不妨多为你父亲考虑考虑。”
说完,面向徐朗,“徐先生,您再好好劝劝,如果事情无法解决,我们也并不想让我妈受委屈。”
徐朗还怔着,忙应:“是是是,南山你放心。”
秦南山颔首,拿起母女俩落下的包,迅速迈步离开。
晚上医院只有急诊,医生检查完,说没事,让之后小心点,这几天随时听一下胎心,有不对劲再来检查。
在医院门口药店买了胎心检测仪,闻红毓不放心,想跟他们回去。
大学东路的房子住不了人,三人直接回长乐巷去。
路上闻依缓过来劲,问秦南山后来留下来说了什么,他没说,闻依只好去安慰闻红毓,“妈,这个徐心怡我看还没长大,你别把她的话放心上。”
闻红毓扯出笑容:“我知道
(),徐朗跟我说过一些?()?[(),只是今天让你和小秦白来一趟了,还无缘无故听这些。”
“说什么呢,没白来。”不来还不知徐朗这女儿这个性格,闻依问:“你们接下来打算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