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放舟敏锐地捕捉到那个未出口的词语,鹤,难道是找剩下的一半鹤羽?可那东西为什么会在徽州关?
不等沈放舟有时间思考,下一秒长老立刻亲热地拍拍她右手,语重心长:“是这样侄女,我知道你喜欢女人。”
沈放舟:?
这句话不太通顺吧?
黑猫长老循循善诱:“这不,隔壁白狮长老的孩子正好是只公狮子。”
沈放舟:???
这也不太对吧?
“那人长得是风流倜傥,就是品行不太好!虽然喜欢喝酒撒泼,但是”
沈放舟小心翼翼:“但是?”
“但是他还是个瞎子呀。”
沈放舟:???
沈放舟大为震惊,她算是知道为什么小黑猫把魔籍交得这么痛快了!
反应过来后沈放舟立刻抓起谢归晚的手,郑重其事地冒领道:“不成不成,长老,我实话和你说,我已经和这只狐狸在一起了!”
谢归晚挑眉。
狐狸?
沈放舟赶快捏了捏谢归晚,对上身边人焦急催促的眼神,谢归晚忍俊不禁,这才不慌不忙道:“正如长老所见。”
谢归晚慵懒开口,声音却如潺潺溪水:“我和她正是相识于寒微。在下因耳聋而体弱多病,几年来尽是她细致照料才勉强留住此命,见人于苦寒,而情生于微兮。如今我对她实在是一往情深,还望长老成全我们。”
她说这话正披着沈放舟的大氅,略有些宽松的青袍遮不住雪白无暇的侧颈,乍一望去,女人语气闲散却字字清晰,平静眸光中情意渐生,恍如坠入尘网的谪仙,眉眼都写满眷眷,叫沈放舟不禁看愣了神。
黑猫长老动作一顿,未能料想眼前两人还真仿佛有一段过去情缘。
成全有情人似乎不错,但黑猫长老毕竟是有求于那白狮,不肯放弃,斜眼望着谢归晚挑刺:“这么听来,你好像没有什么钱的样子啊?”
话罢不等谢归晚辩驳,长老立刻揪住沈放舟言辞恳切:“你听话侄女!他家有钱,你到了就是享福!没有物质的爱情就是咱身上的毛!风一吹,就散了!”
沈放舟继续坚决摇头。
黑猫长老索性皱起眉头发动无差别攻击挑刺:“可是黑猫与狐狸压根不合适!更何况你这个朋友还是个聋子!”
沈放舟忍不了了,她超大声:“听不到怎么了,我这个朋友人超好超认真的!工作业绩年年仙——魔门第一!不比那个狮子好一百、不,那狮子根本就不配和她相比!”
见沈放舟似乎动了真火,黑猫长老干咳几声权当缓解气氛,长老勉强一笑,言不由己地称赞道:“是吗?那她似乎也能称得上一句身残志坚。”
沈放舟冷笑:“长老你也是呢。”
黑猫长老:“噢?”
沈放舟唰地给长老来了一拳,面无表情:“你脑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