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她的事儿,我话都说到这里了,若她有心,怎么都成了。”按照上一世的记忆,姚冬雪年后来安家闹。那现在,自己已经推了一把,她应该年前就会与顾淮舟有个结果吧。
“走,我们去这附近的小巷子逛逛。”安知意突然来了兴致,看着天色尚早,便拉着宁从言在街上到处看看。
“小巷子有什么好看的,即便是有铺面,也都小,哪能做生意啊。”宁从言有些费解道。
“那得看做什么生意咯!”安知意突然有个想法,这里靠近书院,而书院学子最多。他们的衣食住行,都是可以用来赚钱的。她可记着,上一世顾淮
舟每次回家,都带了好些积攒的脏衣服,让娘和自己洗。
用顾淮舟的话来说:读书人的手,金贵得很。
若是在附近找个铺面,开个洗衣店,也不是不可以。越是这般想着,便觉得越是可行。
不过,宁从言说得对,两人在周围逛了一圈,小巷子里基本没什么门面。仅有的一两家,也是做香烛生意的。
而古北街这边的店铺,基本上都方正,也大。对了,安知意突然想到,刚刚看到古北街最深处,有一个小店面,好似卖着字画,再去转转。
“走,我们再去那个字画铺子看看。”安知意又带着宁从言往里走去。宁从言今天格外好脾气,如此往返,也未曾抱怨什么。
“你想买字画?刚刚那个店铺里,可没什么好的,我瞧着,像是那个店家自己的手笔。”宁从言以为安知意想买字画,劝道。
“噗,我这样的人,怎么会买字画那么风雅,卖字画还有可能。”安知意忍不住笑道。
她虽然说的坦荡,但宁从言却觉得“我这样的人”这句话,无形中将他们隔开了,情绪也低了些。
安知意正在兴头,哪里顾及这些了。再次走到了这家店铺,彼时逛得匆忙,都未曾注意名字——“惜画堂”。
二人往里走去,店家是个四十岁出头的男子,留着一缕胡须,身上的青衫有些发白,看来这里的生意是真不好。
“二位随便看,若有喜欢的,可以便宜些。”
看了看安知意和宁从言两人,店家好半晌,才干瘪瘪地说出来一句话。
“掌柜的,我看这边其他店铺的生意都不错,怎地你这就有些……萧条。”安知意问道。
“哎,谁说不是呢,大抵是这位置太靠里了。”店家有些无奈的叹了口气。
宁从言倒是个直接的,说了句“不全是吧,你这里,也没什名家手笔。”
店家没想到,这少年是个懂行的,被拆穿后,脸上一阵青白,然后又转为正常。“名家手笔以往也是有过的,不过如今没落了而已。”
“冒昧问一下,您有没有考虑过,将这店铺转出去?”安知意觉得这位置是不错的。这个铺子旁边的巷子,可以走到另一条街,那边居住的人不少。若是开洗衣铺子,当真是方便。
“姑娘说笑了。你看看这古北街,那个店铺不是方方正正,亮亮堂堂的。唯独我这惜画堂,就这十尺见方,挂点字画还行,但做其他生意,怕是摆不开……”看着眼前的小丫头,店家也是真诚。
以往也有人想要租这店铺,但他们都想把店内的墙拆了,与后面的小院打通,扩张了店的面积,以便于做生意。遂,都被拒绝了。
“若我没有说笑,掌柜的可愿意转手?”安知意肯定的问道。
“那是自然,不过,这店铺只租不卖,且这前面和后院是不可以打通的。这是在下的祖产,望见谅。”确定眼前的小丫头没开玩笑,
店家说到。
“好,那容我们商量些时日,不出十天,我们必然再来。”安知意得到了想要的答案。但并未当即与他签订文书,毕竟开店的事儿,还是要与宁从言和家人商量的。
店家也是了解的,租个铺子不是小事。遂认可的点点头。
“敢问,掌柜的尊姓大名?”安知意认真地问道。
“在下免贵姓刘,单名一个方。”刘方站起身,正色道。
“刘掌柜,我叫安知意,他是宁从言。那我们改日再来。”安知意自报家门后,便与宁从言大步离去。
这几趟逛下来,天色已然不早了,该回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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