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母和老太太出去近一个时辰,安知意便如同热锅上的蚂蚁,着急得很。
“知意,你再不看看,锅里的水可烧干了。”安父抱着柴火进来时,便看到了安知意出神的模样。
“啊?”安知意听到安父这般说,赶紧看了看锅里,准备添水。
这才想起,自己都没有烧火,锅里啥也没做,怎么会干。随有些不好意思道:“爹,你又逗我。”
“你娘和你奶奶不过就是出去一趟,你这魂不守舍的。”
安父有些不理解,觉得闺女因着样子的婚事,这个样子匪夷所思。
“我就是好奇嘛,想知道咱家什么时候可以办喜事。”安知意反驳道。
“快了。”正说着,安母和老太太便从外边走了进来。
“娘,怎么说的?”安父刚刚还训着安知意,这会也眼巴巴的等答案。
“成了。明日我去寻个媒人,先下聘,然后再请期。”老太太语气中都透着欢快。
“这般顺利?”安父有些不敢相信。毕竟这姚家,此前并未接触。
“嗯。”安母也是满脸笑容,眼角的皱纹都明显了不少。
经过今天的事,她对这个婆婆更为钦佩了。
原来,安母跟着老太太买了些礼物,去姚家。但此前并不知道姚家哪,只好先去了书院,找了淮舟。
这样一来,书院的人便知道,顾淮舟是安家的养子。
去到姚家后,那姚夫人有几分泼辣,但也明事理。看见安家老太太和安母礼节齐全,也是以礼待之。
唯一不足的就是,姚家索要的聘礼太高。姚夫人说自家闺女娇宠着长大,不会轻易许了人家。
老太太直接回了句:“谁说不是呢?你们就这么一个闺女,日后啊少不得要多操心。”
那姚夫人也像是遇见知音一般,倒豆子似的。“对啊,这嫁出去了,我和她爹可是不舍呢。”
“夫人这就过于耿直了,谁说,姑娘一定是要嫁出去呢?”老太太带着些暗示说到。
“若是那家境好得
不得了,嫁出去也就罢了,日后呢,照料不到的地方,可以用银子抹平。”
“但若是家境一般,这嫁娶又有什么差别呢?”
听到这里时,姚夫人眼中都带着些光彩。“老太太的意思是?”
“夫人你也看到了,我安家充其量就是温饱人家,但淮舟这孩子必然是有出息的。自小便离了亲爹娘,由我家老二夫妻两抚养长大。当老人的,自是想小辈更好了。淮舟成家立业后,我安家肯定是只会帮,不会拖。”
姚夫人想了想,一合计,这不顾淮舟又不是安家的亲生子,若是女儿嫁了,便没什么帮衬。但如果退一步,女儿和他成亲以后,还可以在姚家过日子,安家时不时也会帮衬一二,这不是更好?
“老太太的意思,我懂。只不过,这两个小的,愿意嘛?”姚夫人还是有些迟疑。
“夫人不防问问姚姑娘,那日我和淮舟他妹妹可是见过的,好生伶俐,与淮舟也是情投意合,怎么更好,她是再明白不过的。”
老太太这番话说的就巧了。那日在酒楼,姚冬雪为了顾淮舟,和老太太对上,这事儿后来也跟姚夫人讲过。还提到了,顾淮舟那个妹妹——安知意。
此时拿出来,倒是提醒了姚夫人,即便姚冬雪嫁到安家过日子,也不会很平稳。她自己也未必愿意。
原想着姚家要考虑考虑,才会同意。结果,姚冬雪自己从后面走出来,说老太太想得周
到,她在乎的是顾淮舟。只要安家日后,愿意让他们两单独过日子,聘礼什么的,按照安家的规矩来。
这一番操作,老太太惊着了。但细想了下,怕是顾淮舟此前与她商量时,顾及自己的形象,未曾提到日后与安家如何相处……所以,听到老太太提及,想也不想就要摆脱安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