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母见安知意并未因此有异样,便知道她说的是真的。所以,从言在这丫头面前,可以如此自在?
随后,宁母又大概问了些安知意的家境。听到顾淮舟要成亲的消息时,宁母心里也放下了不少。
今日看来,自家儿子对她是上了心的。若她真的对养兄有什么,日后怕是有得儿子吃苦。如此甚好。
俗语有云,三个女人一台戏。所以,宁从言便看着在自己心里极为特殊的三个女人,言笑晏晏,心中有些满足。
饭后,安知意因着铺子有事,便向宁母告辞。
“这,就走了?不能多待会吗?”宁母与宁惜语相处,是带着三分娇惯的,所以在很多时候,说话也格外注意。但和安知意说话时,许是幼时经历有相似,说话也自在不少。
何况,安知意可是宁从言主动表示爱慕的人,宁母自然是有些舍不得在。
“伯母若是得了空,可以到县里的从安居来。届时给您做其他好吃的。”
安知意算是看出来了,宁母也是在大宅中拘久了。
“那我去,是否也有这待遇?”宁惜语打趣道。她素来不喜欢那些装模作样的闺阁小姐,相比之下,安知意这样的女子更对味。
“那是自然。”安知意也是笑着回复与邀请。
从宁家出来,已经是下午了。“我送你回去罢。”早在安知意辞行时,宁从言便告知宁母,自己要送她。
“谢啦,不过我现在不想回去。既然都来了,我想去大伯父那里看看。”安知意想着,若是宁从言特意送自己回去,怕不太好。
“无妨,上车吧。”宁从言直接跳上了马车,回头来接她。
安知意挑了挑眉,宁从言这些举动也太自然了吧。且今日在宁家,宁父、宁母所问得问题,都有些奇怪,好似……
此时,安知意心里有了个大胆的想法,但她不敢去验证。上一世的自己,执着于感情,最后葬身火海。
倒不是一遭被蛇咬,十年怕井绳,只不过,吃了亏,总归是要长教训的。一个顾淮舟,也不至于会让自己就不再相信感情。
日子还长,往后看也好。何况,自己才十二。
宁从言就看着安知意自上车后,就陷入了放空的状态。“你今日,怎地如此安静?”
“嗯?我在想,书院要放假了。这铺子的生意怕是要冷清些了。”安知意随便扯了句,总不能说,我在想和你的事吧。
“反正要到年关了,不如关了铺子,
好好休息一段。”宁从言建议道,他心里虽然没将安知意当成小姑娘,但她到底还在长身子的时候,有时候看她为了铺子忙前忙后,心中不自觉涌出些心疼和骄傲。
“那不行,这么长的时间,关了铺子,多浪费。租金很贵的。”安知意直接拒绝了,又不是只有书院的学子会来铺子里,还有些商家和客人呢。
“那你打算如何?”宁从言向来都是尊重安知意的意见,她说什么,就是什么。
“除夕到初八就停几天。其他时间,正常开着,稍微卖的少些就好。”有些客人是吃熟悉了的,要经营着才好。
“你做主便好。”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安知意竟然觉得这句话里,包含着几分宠溺,倒是让她脸颊有些发热。
镇子就这么大,几句话的功夫,便到了李氏木行门口。
安知意站在门口处,便看到安晓意在翻看账本,阳光打在她的脸上,分外恬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