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府。
今日刑部不忙,沈庆元把最近的几起案件处理完,便离开刑部回府。
陆绮云瞧见他回来,疑惑地问了句,“怎么今日回得这么早?”
沈庆元从怀里掏出一封信,“岭南那边来信了,有个天大的好消息,想跟你分享。”
陆绮云垂眸扫了一眼他手里的信,再看看他快要咧到耳根的嘴角,立刻想到了什么,“该不会是……悠然她有了吧?”
沈庆元闻言,当场对她竖起大拇指,“夫人真是神机妙算,玉树在信里说,悠然有两个月身孕,咱们沈府今年真是喜事不断!”
“谁说不是呢!只是不知道悠然吃不吃得惯岭南的饭菜?那边的下人能不能把她照顾妥当?”
“玉树向来是个体贴细心的,有他照顾着悠然,定然没什么大问题。”
“也对,玉树打小办事就稳妥,让人特别放心。”
陆绮云笑着点头,顿了顿,不禁想到自己那个还打着光棍的二儿子,“玉树和颜然都已经成家,眼下就剩临风了,也不知道他这个浪子要浪到什么时候?”
沈庆元瞧她一副头疼的模样,伸手搂上她的肩膀,笑着安抚她,“临风前几年是个什么德性你又不是不知道,如今他每日早出晚归忙铺子里的事,已经很不错了。至于成家,还是得看缘份,强求不来。”
陆绮云听着他的安抚,点点头,“也对,成婚毕竟是一辈子的事,不能急于一时。万一找的妻子不好,将来日子过不好,那才更叫人头疼。”
说着,她从沈庆元手中把信接过去,“我再看看,悠然和玉树他们在信里还说了什么。”
“好,咱们一起看。”
沈庆元拉着陆绮云在桌前坐下,自己紧紧挨在她身旁。
陆绮云见他几乎快贴到自己身上,抬手轻轻推了他一把,“你别靠这么近,让旁人瞧见多不像话。”
沈庆元倒是不在意,“这有什么?咱们是正经夫妻,又没干坏事,有什么不能让旁人瞧见的?”
说着,他盯着陆绮云依然美丽端庄的脸庞,飞快地凑上去,亲了她一口。
陆绮云先是一愣,随即拿手捶了他一下,“你这人,怎么越老越不正经了?”
沈庆元不禁笑了起来,“是谁之前还想再给颜儿生个弟弟妹妹来着?怎么如今亲你一口,反倒害羞上了?”
“那能一样吗?”
“怎么不一样?”
“我当时想再生一个,至少是等天黑后,我们夫妻关起门来,想干什么干什么。哪像你,天还亮着,就乱亲我,给人瞧见了,还不得说你为老不尊?”
陆绮云的话一说完,沈庆元就忍不住眯起眼睛,“为老不尊?夫人这是嫌为夫老了?”
陆绮云对上他的视线,把腰板一挺,“都是当祖父的人了,你不老谁老?”
沈庆元伸手捏了捏她的手,低低在她耳边说道,“好,为夫今晚就让你见识见识,什么叫宝刀未老。”
陆绮云脸皮一热,拉着他的衣袖,一本正经道,“我有个想法,在悠然临盆的时候,我想去岭南照顾她,她一个姑娘家,初次生产心里肯定很紧张,我去陪着她,她也能安心些。”
陆绮云心里很心疼薛悠然这个大儿媳妇,他们这对小夫妻,不仅成婚的时候没有办法宴请宾客,甚至一成婚就得背井离乡,去远在千里之外的岭南生活。
薛悠然是薛家捧在手心里长大的掌上明珠,却为了她儿子,离开亲人,这样的好姑娘如今在岭南举目无亲,怀了他们沈家的骨肉,她心里如何不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