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瑾初想了想,道:“我可以按照难度大小排一下复习的顺序,把需要死记硬背的内容放在最后学习,这是可以突击实现的。”
吴络点点头,道:“是个法子。有什么需要我帮忙处理的,可以直接提。”
陈瑾初笑了笑,道:“尽量不劳烦先生,毕竟先生来国师府教我,已经是屈尊降贵、受尽委屈了,我唯有用心学习才能回报先生。”
说完,她还微微一鞠躬。
这让吴络连日来的沉郁不满得到了微微的纾解。
吴络的父亲乃是当今的尚书仆射,云霄门阀,清贵之家,他又是嫡出幼子,向来得宠,不喜欢从政,就进了国子监做司业,这样的人从来都是清高自傲的,若不是因为叶扶苏,他是断然不会来国师府教她这个名不正言不顺、出身卑微的丫头的。
“我既已答应教你,倾囊相授也是我的本份,陈姑娘不必客气。”吴络道,态度客气有礼,又特别疏离。
陈瑾初道:“多谢先生。我是这样想的,自己完全不会的或短时间内不可能学会的内容,我就直接放弃了,我会把重心放在自己可以拿满分的题型上。争取自己会做的题目拿满分,不会做的题目哪怕胡诌,也得到一些分数。”
——这是她前世考试的技巧,虽然没有吴络这般优秀到可以封神的地步,但她当年也是学霸,一路绿灯读完研究生,从小到大的奖状和证书加起来有几斤重。
“我给你出两道题目,你先做做看,是去年考卷中出现的。”吴络道。
陈瑾初道:“好,请先生出题。”
吴络出了一篇对策、两首命好主题的诗词,让陈瑾初来作答,给了半个时辰。
陈瑾初读书那会语文成绩很好,上了大学之后选修了古代文言文,读研的时候又对法制史感兴趣,加上去年在国师府被逼着读了不少书,所以,让她用古文写一篇策论,包括引经据典倒也算不得难事。
加之,作为现代人,她所学习的文化知识和技能都是在前人先辈基础上汇总的成果,有先进之处,所以,写出来的策论还算过得去,至少她觉得逻辑通顺、言之有物。
至于诗词,陈瑾初搜肠刮肚将自己脑子里的诗词化用一下,虽然是剽窃古人,但也算是救急了。
当吴络看到这两样东西时,微微有些吃惊,无论是策论还算诗词,陈瑾初交得这几份材料都有可圈可点之处,虽然算不上精妙绝伦,但也远超他的想象。
“陈姑娘腹有诗书,行文流畅,言之有物,有这样的基础加上这几个月的严加练习,一举成名可以期待。”吴络道。
陈瑾初笑道:“先生谬赞了。谢谢您的夸奖,我一定再接再厉。”
这时吴络的随从已经将历年真题搬了过来。
“你先看看,有不懂之处可以圈出来,我们一起探讨一下。我先出去处理点事。”吴络道。
陈瑾初道:“好,先生慢走。”
两科卷子做完,就到中午了。
莲莲道:“你课业这么重,我给你端到书房来?”
陈瑾初笑道:“好啊,每样放在小碟子里端过来,这样省得你跑几次。”
“好嘞!”莲莲欢快地跑开了,不多会便从厨房端了七八个菜过来,都是陈瑾初爱吃的饭菜。
陈瑾初一边拿着书看,一边伸着筷子去夹菜,但是,夹了半天什么也没夹到,一抬头就看见叶扶苏站在自己面前,官服还没换下来,吓得她急忙起身。
叶扶苏道:“本座就这么可怕?”
陈瑾初心说,您老觉得呢?
“本座近来应该算是大善人。”叶扶苏微微一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