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瑾初道:“这里是考场,还有很多侍卫看着呢,若是我们闹起来,告到宫里头,谁也落不着好。我反正考得不好,早就做好了落榜准备,倒是你们……”
“赤脚的不怕穿鞋的,在你们眼中我本就身份低微,你们可是美名在外,确定要和我闹一闹么?”陈瑾初痞笑了一下,“对了,还有,难道你们没听说过我有宗师的功力么?上次白家那个庶女,被我打得够呛,难不成你们比她还扛揍?”
那三个听了这话,脸色难堪。
“真下贱!”
“又卑鄙!”
“什么玩意,还不是靠给国师当禁脔,还敢这么招摇。”那圆脸女子道。
沈家的庶女嗤笑道:“不过是破鞋,我们扔出去的破烂玩意,也只有国师当个宝了!”
陈瑾初指了指四周,冷道:“看到没有?这几个都是国师的人,回头告诉国师,你们就等着舌头被拔掉吧,嚼舌根,说话这么难听,还自诩什么淑女!不过是小妾生的孩子罢了!”
一句“小妾生的孩子”彻底激恼了那沈家的庶女,她生平最忌讳别人这么说自己,想发作,但是,仔细想想陈瑾初的话,忍住了,为了这样一个货色而影响自己的前程,得不偿失。
她收在广袖里的手捏紧了……
陈瑾初转身冷笑了一下,就听身后有人道:“便宜她了!我就不信国师能庇护她一辈子!”
“你管好自己吧,兴许你下午就被……”陈瑾初用手做了“砍”的手势。
那三人当即吓得不轻,因为她们知道叶扶苏能做出这种事来!
陈瑾初出门的时候,莲莲已经候在那里了,见了陈瑾初就招手。
“饿了。”陈瑾初笑道。
莲莲道:“那就开放,刚送过来的热乎饭菜。”
陈瑾初上了马车,一掀帘子,叶扶苏正歪在软榻上,闭目养神。
陈瑾初蹑手蹑脚上前,轻轻刮了一下那高高的鼻梁。
“国师现在反应慢了许多。”陈瑾初笑道。
叶扶苏睁开眼,冷道:“那是本座手下留情。”
陈瑾初道:“您怎么有空过来了?”
叶扶苏道:“本座过来看看。”
“我先用膳了,今儿提前交卷了,时间充裕,回头还能睡一会。”陈瑾初笑道,“我先吃了,您是讲究人,和您一起用膳,能吃到下半场开考时间。”陈瑾初笑道。
叶扶苏道:“越发没规矩了。”
陈瑾初笑道:“等我考完,您再给我做规矩嘛,人家现在要一门心思考试。”
“好。”叶扶苏淡淡道。
下半场考得是“对策”,就是写论文。
但不是简单的写论文,通常是结合时事政治问答,要言之有物、言之凿凿,还要关心时事,又要有政治觉悟,缺一不可。
“今年北方出蝗灾,恐怕会考这道题。”陈瑾初自言自语道。
叶扶苏道:“瀚北部落蠢蠢欲动,这也是个时事问题。”
陈瑾初想了想道:“这道题不好写,说是考题,说不定是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