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瑾初脸上苦笑,但还是转了头,道:“岚曦,好久不见。”
赵岚曦笑道:“是啊,有段时间了。”
陈瑾初故意对沈诚舒视而不见,故意把他当空气,但沈诚舒此时却轻咳了一声,轻轻看了一眼陈瑾初,对赵岚曦道:“我先去见个人,回头让人来接你。”
赵岚曦微微一福身,目送沈诚舒离开。
“莲莲,你自己和司书在周围逛逛吧,我与岚馨说会体己话。”陈瑾初道。
司书道:“我们还是陪着你比较好。”
毕竟赵岚曦是沈诚舒的人,他不放心。
“看来他对你还行。”陈瑾初笑道。
赵岚曦道:“你呀,就不要笑话我了,一个上不台面的妾室怎会被善待呢、带她出来转转就是天大的恩宠吗?再说,他什么心思,我一清二楚。”
陈瑾初道:“好一副伶牙俐齿!我可没这么想,你别给我按个腹诽罪。”
赵岚曦淡淡道:“是我这么想的。我们今天还点臭鳜鱼吗?”
陈瑾初道:“必须点,他们家的臭鳜鱼臭得很到位——又臭又鲜!”
“还是我们臭味相投,京城里的贵女们都躲得远远的。”赵岚曦笑道。
陈瑾初道:“你说起贵女,我正好要向你打听个人。”
“哦,还有你感兴趣的人?难不成是向国师暗送秋波的?”赵岚曦笑道。
陈瑾初道:“我发现你变了!整个人仿佛脱胎换骨,都会开玩笑了。呶,我被算计了,在制试的考场上。”
她把袖子露出来,递给赵岚曦看。
“胳膊肘跌破了,血都流到了袖口。”陈瑾初道。
赵岚曦道:“那你怎么还到处跑?要回去找府医看看。走,我带你去看郎中吧。”她不由分说拉着陈瑾初下楼,“让他们先把菜做了,我们来了正好吃。”
“应该只是皮外伤,你看,我胳膊还能动。我这不是刚考完了被恩准出来溜达一下,我还能错过这个好机会?还是先吃饭吧,我饿了!”陈瑾初笑道。
“好,就依你。”赵岚曦笑道。
陈瑾初道:“你最近气色非常好,是不是有什么喜事?”
“我能有什么喜事?别猜我了,你方才要打听谁?”
陈瑾初把考场遇见的那几个姑娘描述了一下,赵岚曦听完她的描述,道:“据我所知,公府里去参加制试的姑娘就一位,那就是五姑娘宝珏。”
沈宝珏?陈瑾初笑了笑。
赵岚曦道:“这个姑娘在府里还比较受宠,像我这样的人,她都不会正眼瞧的,就连国公夫人都比较喜欢她,虽不是自己亲生的,但,把她带到身边亲自教养,也正因为这一层关系,她在府中俨然是嫡出的姑娘。”
“听起来是个骄纵的人。”陈瑾初笑道。
赵岚曦摇摇头,道:“只是对地位不如她的人骄纵无礼罢了,在长辈面前,那是真真惯会表现的,在外头也是礼数周全,毕竟好名声在外。”
二人闲聊期间,菜就上齐了。
“要不要叫壶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