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断头蛊从我手中的彻底释出,此时被我牢牢掐住脖颈的磨罕脸上也逐渐露出了痛苦的表情。
但根据易琳之前告诉过我的断头蛊的使用方法,如果只是就这么将断头蛊种在别人身上,那还需要等三天才能彻底杀了这人。
三天?我可等不了!
经历了之前一次次地进入库吉萨的世界当中,我早就已经知道眼前这磨罕是个什么东西。
像他这种人,让他多活一天都是我犯下的罪过,所以他今天必须死。
心中这样想着,同时我也一口将事先含在口中的一口指尖血喷在了磨罕的脸上。
如果按照易琳告诉我的办法来说,只要我用自己的血祭炼了这断头蛊,那它就可以在眨眼之间让我要杀的人脑袋掉下来。
而事实也确实如此,就在我将这口指尖血喷在磨罕脸上之后,刚刚那已经缠绕在他脖子上的断头蛊便瞬间随之疯狂了起来。
只见那一缕缕蛊炁宛如嗜血的长蛇,互相挣扎着攀上了磨罕的脸,随后便将其紧紧包裹起来。
看着眼前这一幕,不禁让我想起了在一些电影里看过的血滴子。
传闻中血滴子便是类似这样的一种兵器,使用者在想要取人首级时,便会将其抛出,随后将其整个笼罩在要杀的人脑袋上。
而我眼前已经将磨罕的头牢牢包裹住的蛊炁,可不就正如那杀人不留痕的血滴子一般吗。
不过在最后的时刻,我反倒没有着急让断头蛊直接斩断磨罕的狗头。
因为杀了这个磨罕对于我来说,无非是在因果上做了一次拯救苍生的事情。
这样的功德固然不少,但我知道,此时可不是我该攒功德的时候。
心中这样想着,我便直接将身体的控制权重新交给了已经进入内景之中的库吉萨,我要让他自己亲手报了这份血海深仇。
该做的我都已经替他做完了,现在只需要他动起杀了磨罕的念头,断头蛊自会帮他完成他心中所想。
而库吉萨在重新掌握了身体的控制权之后,当即便再次发力,用手更狠地钳住了磨罕的脖子。
随后他的口中高声吼出了一句我听不懂语言,这似乎是来自于已经覆灭的塔玛尔部落的语言。
这吼声震天动地,周围还在不停搏斗的双方众人,都同时被吸引了目光,暂时停下了手中挥舞着的兵器。
而那恶贯满盈的磨罕,也在库吉萨这声灌注了无尽愤怒的吼叫过后,被断头蛊轻而易举地斩下了头颅。
此时的洪都部落众人眼见自己的首领已经身首异处,顿时也都纷纷放下了自己手中的武器,摆出了一副想要投降的架势。
不过在这些人中倒是有一个例外,那就是在刚刚便已经开始了诡异吟唱的洪都部落萨满——哲巴里。
这哲巴里在亲眼目睹了首领磨罕的死亡之后,非但没有对此作出任何反应,反而是加快了自己口中吟唱的速度。
一时之间,江岸边上人类的战斗看似已经接近尾声。
但此时在我和库吉萨的心中,都隐约察觉出了眼前这副局面似乎还是有些不对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