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叶洵的话。
文武报官和叶澜天,皆是陷入沉思。
太子爷就是这样,他不管你们爱听不爱听,能说的不能说,全都给你说出来。
而且,太子说的是事实。
豪商巨贾家中子弟不能参加科举,不能入仕。
真的不能吗?
他们的手段多着呢。
换户头,过继子嗣,甚至是他们干脆经商都不是报的自己身份,而是家奴身份。
所以他们不用入贱籍。
这点事,随便给地方府衙塞点钱便搞定了,不是什么难事。
所以规矩是给谁定的?
不过就是给那些坊市间的小商贩,给那些贩夫走卒,挑担货郎定的。
只是,这是丑闻,对于朝廷来说是不作为。
所以大家伙都不愿意提起罢了。
叶澜天不知道吗?
当然知道。
但根本就阻止不了。
阻止不了的大家会默契的选择性忽视,就当它不存在。
眼不见心不烦。
而且影响也不是很大。
叶洵对于这点看的分明,既然大家偷偷摸摸的花钱干这件事,还阻止不了。
那为何不让他们替朝廷,替百姓花这部分钱?
文武百官有点担心,纷纷抬头望向叶澜天。
虽然太子爷说的话不错。
但这等同于侧面批判朝廷的无能不作为。
这不等于打陛下脸吗?
文武百官怕叶澜天会因此生气。
片刻。
叶澜天无奈摇头,叹息道:“你呀你呀,专挑朕伤口撕,你明知道这是朕失职的地方。”
闻言。
文武百官皆是暗松一口气。
陛下自嘲,便是没放在心上。
太子爷能碰到这么位陛下,也算是有福气了。
古往今来,有几个帝王愿意听批判之言?
叶洵淡然一笑。
“父皇无需妄自菲薄,您做的已经很好了。”
“有问题不要紧,咱们想办法解决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