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成泽看了眼还是很长的队伍,索性放弃,跟她们一起走,“这是要去哪儿?”
盛萤看起来对他们很嫌弃,撇嘴道:“去吃好吃的。”
季成泽看眼时间,是到饭点了,他没好气地朝江京峋的方向抬抬下巴:“看看什么是资本家,到饭点了还拉着我来巡查。”
盛萤吃吃地笑起来。
周以寻却还是一如既往的没什么表情。
季成泽问盛萤要去吃什么,盛萤说:“新开的日料!”
季成泽眉一挑,脱口而出:“正好,我也想吃。”
盛萤微微一笑:“不正好。你们吃你们的,我们就不跟你们一起了。”
“小气。”季成泽试图和周以寻搭上话,“那个,周以寻——”
周以寻和他之间隔着个盛萤,她偏头看他,眸带询问。
江京峋在季成泽旁边,也看过去。
四目相对,周以寻触电似的收回目光。
季成泽顾着看她,后脑勺没长眼睛,也就没注意到这个插曲,他问:“你什么时候来的沂城?”
周以寻:“一个月前。”
淡漠且清冷,却没有给人不敢亲近的感觉,相反,她身上有种力量在吸引着别人不由自主地朝她靠拢,与她亲近。
“哦,那也不久。”季成泽像一本十万个为什么,又问:“以后还走吗?”
周以寻:“不一定。”
她无根无依,去留随意,和浮萍一样,孤独,但自由。
盛萤握紧了拳心,眼眶有点红。
她想说什么,可是又不知该说什么。这一次的重逢,她欣喜得要疯了,可是乍然得知这只是一时的,她的难受也是瞬间袭来。
她忽然不想再和寻寻别扭了,万一,万一别扭着别扭着,还没和好寻寻又跑了,那她上哪哭去?
周以寻来到这里,包括开这个会所都是有原因的,可是她什么也没说,回答完问题就闭了嘴。
昨天匆匆一见,什么也看不出来,今天季成泽很快就明显地感觉到她的变化了——她话少了,性子也淡了。
乍一看并没有变化,可曾经认识她的人都看得出来,这姑娘从前的灵气褪去了,脸上生动活泼的表情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云淡风轻,像是看破世事一样的淡然。从表情到举止,都沉稳到不能再沉稳,可这种沉稳,并不是二十多岁的年纪该有的啊。
一个活泼的姑娘,突然就长大了,成熟了。
季成泽不知道她经历了什么,才会在短短三年的时间里宛如变了个人。
季成泽笑了笑,“那在这的这段时间,还是得多和我们这些老熟人聚聚啊。”
周以寻没应。
显然,她并不想。
气氛逐渐冷下。
盛萤推推季成泽,“你们待会忙你们的。”
她喝了口奶茶,腮帮子一鼓一鼓地嚼着珍珠。她已经消灭了小半杯奶茶。
反观周以寻,她手里的奶茶也插了吸管,但是一口没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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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上,盛萤又开始叽叽喳喳,可周以寻只是听她讲,偶尔看一眼她说的人或物,对周遭的一切都不太感兴趣的模样。
盛萤没发现,自顾自地讲。寻寻静,那她动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