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况比季樱想象的还差。这段没有修水泥路,雨水混杂着泥土,踩于其上,潮湿又泥泞。
季樱趴在傅景深背上,男人有力的指节放于她膝弯,一步步,走得缓又稳。
但哪怕再慢,泥巴还是溅在了傅景深裤腿和鞋面。季樱环抱住他脖颈,纤长的眼睫低垂。
她心跳得不快,却一声声有力地敲击耳膜。
季樱把脸埋在男人脊背,深吸一口气,从心尖升起一种回甘的甜。怕傅景深累着,她略松开手臂。
傅景深却将她往上颠了颠,“抱紧一点,别掉下去。”
季樱看了看身侧四处躲避水坑的陈榆,听话地将手臂圈紧了他的脖颈。
走在最前面带路的李老板回头,不由和季樱调笑:“季小姐,你先生可真疼你,路都不舍得让你走。”
季樱脸颊微烫,稍稍埋下头。傅景深却轻轻挑眉,难得调侃一句:“疼老婆不是应该的吗?”
李老板哈哈大笑,“是是是,男人对老婆都不好,还能做什么事?”
“两位结婚多久了?”前头还有段距离,李老板找着话题拉家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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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李老板有些惊讶:“这才新婚呢?那就是谈了好些年吧?”
季樱愣了愣,一时不知该怎么解释他们从认识到领证也就两个月而已…
傅景深却先她一步开口:“是,很多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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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从小定的亲。”傅景深微微侧首,像是回答,又似在反问她:“难道不是很多年吗?”
“哎。”李老板一拍手,附和:“还是娃娃亲啊,算呐,怎么不算?这可是天大的缘分啊。”
季樱低眸,正从侧面看见傅景深微微上翘的唇角。她埋下脸,挡住同样上扬的嘴角。
这一段路不长,走出几十米,就看见了村庄的雏形。后面的路况好了些,没有初始那般泥泞,不至于弄脏裤腿。
李老板指着对面薄雾笼罩的青山,“瞧,那就是我们的茶山,是不是从这儿都能看见茶叶颗?”
季樱抬眼,望见成片嶙峋绵延的茶山,山间怪石围绕,天边薄雾冥冥,美不胜收。她何曾见过这般原生态的山景,一时有些移不开眼。
陈榆叉腰,语调有些忧愁地望着远处的山:“这山看起来就爬不动啊。”
“不难爬!”李老板道:“这山里我们村民自己修了路,比刚刚还好走哩。”
季樱一听,跃跃欲试地轻拍傅景深的手臂:“三哥,我想自己爬上去。”
傅景深回头看她一眼,“你可以?”
季樱抬起下巴,一字一顿道,“我,可,以。”
傅景深失笑,将女孩放下地。跟着李老板,一行人沿着嶙峋的山路上山。
雨后地滑,山上树枝石块错落,傅景深始终紧跟在季樱身后。
看着女孩纤细到似乎随时能摔倒的背影,他按了按眉心。
到此刻,终于设身处地地体会到了季家几位的心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