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到郑全子这个岁数,一头猪都成精了,更何况万物之灵的人,要不是潮汕赌石圈每年都需要通过三角军区走私一批原石到太国清莱府,然后乘船出海到广州,他根本就不想趟这个浑水。谁要将叶青当成一个普通的赌石客,那才是真正的傻子。从克钦到抹谷,然后又是果敢同盟军盘踞的苗寨,就是缅国最大的祸乱源头。这小子跟三大祸乱头子交情莫逆,而且他走到哪儿乱到哪儿。而这小子在国内干的事儿也显而易见,整合资源,梳理物流通道,将对面进出口业务全都揽在红星集团旗下。这并不是说国内的物资供应商就吃亏了,恰恰相反,红星集团从来不压价,反正羊毛出在羊身上,面对红星集团一家独大这个问题,就连军政府当局也是无可奈何。因为只有通过红星集团才能将物资筹备齐全,而且还要通过白狐物流,将物资运到需要的地方,这就让军政府当局没有讨价还价的余地。与此相反,克钦,崩龙,苗寨虽然也吃了高价的苦,但这些物资,原先就算他们有钱也买不到。更何况,叶青还高价收购他们特产。这些东西,原先只能靠马帮一点点的带出去,价格还会被压的很低。所以,对于克钦,崩龙和苗寨而言,这根本就不是吃亏占便宜的事儿。而是叶青的到来,打破了华国和缅国的双重封锁。垄断贸易,郑全子也想干,可惜的是,这不仅仅是有钱的事儿,还需要有权。尤其是国内,没有任何一个人能脱离官方的背景敢做垄断贸易。原先的大帝集团,官渡集团现在的红星集团,背后都有雄厚的背景存在,才有资格做这种生意。只不过,红星集团的胃口比起沐家更大罢了,连军政府都不放过。而传闻中的军火生意,更不是普通人可以做的。华国是一个全面禁枪的国家,在民间,军火是绝对不允许私人买卖的。由此,郑全子就推算出,叶青绝对不是来缅北赌石的,而是肩负特殊使命。边境大军压境,并且封闭了口岸,叶青四处煽风点火,引发战乱,显而易见,是缅国军政府当局,有些方面引起了国内的不满。刺啦,角磨机摩擦原石坚硬的外壳,发出了刺耳的声音。人群之中议论也随之停止,一个个神色紧张的看着叶青擦石。开门红,对所有来参加小公盘的赌石客来说,都是一个巨大的利好。郑乾和郑玉婵切的这块石头,是显而易见的被藓吃了,虽然不至于血本无归,但也让众人高昂的士气泼了一盆冷水。如果叶青在切垮,这就说明这次小公盘赌石质量堪忧,很多人就会直接打道回府了。叶青这块石头很小,众人自然也就没奢望出什么大货,但是万一出一个价值不菲的蛋面,也能鼓舞一下士气。石头小,但是角磨机的金刚砂轮却很大,叶青一脚踩着角磨机,捏着石头一点点的磨,这样解石,更是让人提心吊胆,一不小心,手指头就没了。郑玉婵蹲在他身边,俏脸贴着他的腿侧,用一根细管小心翼翼往石头上滴水,以此来给石头和金刚砂轮降温。只不过,这个姿势很暧昧,从侧面看去,就像是郑玉婵跪在他腿前叶青先剥掉的是那层蜡皮,然后就看到了一层白雾。越往下擦,叶青越加的小心,栗子大小的石头,价值三百万,不仅仅小,而且珍贵,万一多擦一点儿,就是不可挽回的损失。白色雾层虽然很薄,但是却很坚硬,这就代表着里面的翡翠种不错。刚刚擦开一点,叶青突然之间就将石头从金刚砂轮移开了,邓玉婵快速的用水管将他手中的石头冲干净“这是什么?”郑玉婵呆呆的看着重新干净的窗口,此时,整块石头上还有大面积的白雾,窗口在灯光的映射下,露出漆黑的亮点,在灯光下异常的刺眼。种老发黑,这是赌石的常识。郑玉婵侧着脸,愕然的看着叶青:“后江不是不出玻璃种吗?”她虽然赌石的本事不如叶青,但是,术业有专攻,人家还是顶级的玉雕大师,辩玉是玉雕大师的基本功底。一块翡翠,是玻璃种还是冰种,一眼而断。“这块后江切出了玻璃种!”人群顿时一阵哄动,后江不出玻璃种,这是常识。“这距离玻璃种还差点,应该是冰玻种。”叶青一边仔细观察,一边回答:“不过,这块石头全擦出来,长期把玩之后,有可能翻种到玻璃种”郑玉婵点点头,肯定了他这个判断,后江赌石的特点就是种老肉细翻种翻色。也就是说,因为晶体结构细腻,冰玻种的翡翠在经过调光调色之后,晶莹剔透不输于玻璃种,所以,这块石头最重要的是色。色差一等,价差百倍。这样小小一块玻璃种,市场价格也就是大十几万而已。如果有色,价格翻一倍,如果是帝王绿,那价格就上千万只不过,帝王绿这种玩意儿,真不是谁都能切出来的,那需要逆天的运气。但是郑玉婵知道,这小子最不缺的就是运气。叶青在苗寨切出来的那块龙石种绿晴水,她可是亲眼目睹过,连龙石种都切出来了,切出一块儿帝王绿也没什么稀奇了,但是她还是担忧的看了一眼白雾上那一点点的黑色藓斑:“要不,打灯看看”有藓就有绿,但藓也吃绿。就像她刚才切的那一块,黑色的钉子藓,直接将里面的翡翠破坏掉了。吃一堑长一智,看到黑色的藓斑,她有点胆儿小。她年纪虽小,却是玉圣的嫡传弟子,也是潮汕赌石圈里的领军人物,没给赌石圈切出一个开门红,让她惭愧,感觉有点对不起人。如果叶青在切垮了,虽然拉着叶青垫了背,但是:()赌石之财色无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