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她从来都没有提起过什么大人物。”
任俊梅身边有徐老五这尊煞神,一般人不会去接近她,再说了,若任俊梅认识大人物的话,孙淼一定知道,可孙淼跟了我两年时间,却从未提过任俊梅认识大领导。
但无论如何,徐老五之死,都与任俊梅脱不了干系:“魏姐,你说任俊梅会伤害我身边的人吗?”
闻言,魏倩倩忽的扭头看向我道:“你是说白雪吗?”
我实在想不通,魏倩倩是如何将白雪的意外身亡,与任俊梅联系在一起的,下意识吐出了两个字:“会吗?”
“你是说白雪她,她,她是被人害死的吗?”
如果我说是,白雪的死也恰巧和厚诚集团有关的话,魏倩倩将此事透露给甄厚诚,我势必要落入险境,我若回答不是,以魏倩倩的警觉,万一她与甄厚诚藕断丝连,我不光会落入险境,而且会失去魏倩倩的信任。
面对这种伸头与缩头,都要挨刀的局面时,我反而冷静了许多,端起茶盏轻抿一口道:“白雪每个周末都会驾车返回安城看我,从未出过肇事,可偏偏在大婚前夕出了事儿,你不觉得奇怪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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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事我也想过,也曾试探过马振江,但并未发现异常……”
“我得罪过甄总。”
“你说什么?”听我说得罪过甄厚诚,魏倩倩脸色骤变,抓着我的手臂推搡道:“你怎么会得罪他呢?”
既然把话说到这份上了,我也就没有隐瞒的必要了:“唉……我在龙泉湾任职期间,拒绝了厚诚集团的合作意向。调往龙北后,我将厚诚集团承揽的集中安置项目,交给了镇长王铁军分管,王铁军多次建议我挪用其它项目上的资金,来推进集中安置项目,都被我拒绝了。为此,马振江也给我打过电话……”
我的复述极其简单,并未详细讲述事发经过,但魏倩倩已然听出了其中的玄机,斟酌须臾道:“你的猜测不无道理,任俊梅和甄厚诚都有作案的动机,可这得有证据,才能立案侦查呀?”
“若他俩身后有大人物撑腰的话,有证据又能怎样呢?”
“那你就努力往上爬,总有一天……”似乎觉着自己的话有些不妥,魏倩倩话说一半,握了握粉拳,转移话题道:“瞧我这脑子,你志在改变脚下这片黄土地的面貌,岂会为了一己私利,求取高官厚禄?”
“魏姐,你会为了嫁给自己喜欢的人,做傻事吗?”
“会,但绝不会去伤害他喜欢的人。”
“若他喜欢的人,欺骗他呢?”
“你是说白雪……”说到这里,魏倩倩鼻子一酸,背身抹了把眼泪道:“小启,你这段时间都经历了些什么?你说你,费尽扒拉带领龙泉湾人民过上了富裕日子,却被马振江那狗日的贬去了龙北镇,大婚临近,新娘子竟出了意外,如今,你又告诉我,白雪欺骗了你,这还有没有天理了?”
“也不能算欺骗吧。”说着,我从裤兜里摸出手机,调出一段通话录音,将手机搁在茶台上,起身去了卫生间。
庾嫣的猜测,和魏倩倩的分析不谋而合,可任俊梅并未跟我细说徐老五的事儿,我吃不准任俊梅究竟是担心我会揭发她,还是怕我卷入其中?
按魏倩倩所说,即使任俊梅没有买凶杀人,徐老五之死也与她有直接的关系,我实在想不通,法治社会,想要摆脱徐老五有那么难么?
非要选择玉石俱焚?
还有,魏倩倩推心置腹地给我讲了这么多事情,却只字未提甄厚诚,她到底是在帮我,还是在防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