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少年没淋过雨的姜念,这一次彻彻底底的淋成了落汤鸡。
她回家先烧热水,等热水烧好了又来回跑趟端到屋里,最后关上门窗,月兑下拧出水的衣服,用热水赶紧洗了个澡,一边洗一边打喷嚏。
“阿嚏——”
姜念钻到被窝里,又连着三个喷嚏,打完喷嚏,脑门都有些懵。
她听着外面的雨声(),迷迷糊糊的睡着了。
姜念这一觉睡的有些久(),醒来时天已经黑了,房间里乌漆嘛黑,几乎是伸手不见五指,她头疼脑胀,还有点鼻噻,不用想都知道感冒了。
雨还在持续的下着。
姜念爬起床,摸黑拉开灯绳,隐约间听见雨声里传来徐燕的声音,于是打开屋门走出去,便见徐燕撑着伞趴在墙上使劲喊她。
隔着朦胧的雨幕,徐燕眼里的担心映入姜念眼中。
她笑道:“我刚刚睡着了。”
徐燕松口气:“我砸你门砸不开,喊你又没人应,还以为你咋了。”
又问道:“哦对了,冯嫂子去哪了?我下午听见宋向红一个人在家里哭,就把他带回家跟建业建武玩,这天都黑了也没见她回来。”
姜念将今天下午发生的事说了一遍,感觉喉咙有些干疼,她咳嗽了一声,续道:“从这里开车道市区要四个小时,又是下雨天,速度肯定更慢一些,估计要明天才能回来。”
徐燕一听,先是怔了一下,随后冷哼:“真是龙生龙凤生凤,老鼠的儿子会打洞。”
姜念:……
她抿着嘴笑了下。
徐燕道:“那我今晚就先带着向红,让他跟建业建武睡一晚。”
姜念拉开院子的灯,撑着雨伞走到灶房,坐在灶口前却没有精力做饭,这会她觉得浑身酸软,头晕无力,也没了胃口吃饭,就随便吃了几口玉米饼回屋躺着了。
门窗关着,传进来的雨声小了许多。
姜念睡到后半夜,觉得浑身冷的跟冰窖似的,她裹紧身上的薄被子,又沉沉的睡过去。
雨渐渐转小,院子传来抖衣服和跺脚的声音,姜念眨了眨眼,想睁开眼睛,眼皮子却沉重的怎么也挣不开,她能听见脚步声走到灶房,过了一会又折回来,紧跟着传来一道低沉熟悉的声音。
“嫂嫂,你睡了吗?”
姜念一会醒一会睡,还以为自己在做梦,没等陆聿再问,她又昏沉沉的睡过去了。
陆聿站在屋外,欲伸手推门,又堪堪僵住。
他转身又回到灶房,看了眼只咬了两口的玉米饼和冰冷的锅灶,只犹豫了一瞬,再次返回姜念屋外,伸手推开屋门,屋里漆黑不见五指,陆聿从雨声中仔细分辨出姜念的呼吸声不太对劲。
他拉开灯绳走到床前,看到姜念通红的脸颊,抬手试探她的额头,烫的惊人。
“嫂嫂。”
陆聿轻轻推了推姜念的手臂,床上的人无意识的轻哼了几声,鼻息间呼出的气息都烫的厉害。
他转身走出去,关上屋门,顶着雨跑出家属院,去了卫生所,卫生所晚上有值班的护士,陆聿买了退烧药,先让姜念烧退下去,明天再带她去医院。
陆聿回到家,烧了热水倒进陶瓷缸里,端着水拿着药,推门走进姜念的屋子,将陶瓷缸和退烧药放在枕边,再次推了推姜念的手臂,见她眼睫颤了颤,但没有醒来的预兆。
“嫂嫂。”
他又喊了一声,床上的人没有反应。
陆聿薄唇轻抿,犹豫了一下,手臂从姜念的后颈下穿过去,手掌很有分寸的握住她瘦弱的肩膀,稍一用力就扶她坐起来,他坐在床边,让昏迷的姜念虚虚的靠在他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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