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是不再议论掩饰,直直的言于天子曹奂。
天子曹奂本就惊而失语,然又见司马炎转瞬之间便就明了心志,不由惊恐加急切,竟然致使额头之上豆大的汗珠如雨般落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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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就在天子曹奂一语不发只顾惊恐落汗之时,却听宫内忽的一声呵斥:“司马炎,大胆!竟然于皇宫之中逼迫陛下禅让,实乃谋反也!”
司马炎忽听有人如此呵斥自己,不由蓦然一惊:“何人如此大胆,难道不要命了吗?”
便就怒而转身循声望去,见乃是天子曹奂贴身太监,黄门侍郎张节。
司马炎不由大恼,手指张节大骂:“汝一阉人,后宫之中哪有你胡言乱语之地?!”
黄门侍郎张节见司马炎满脸愤恨之色却是不惧,不仅仅不惧,更是趋步向前手指司马炎再大声怒斥:“晋王刚刚所言,实乃错也,想陛下先祖武皇帝,自兴义兵讨伐董卓起而扶助天子、匡正国家,可谓是尽力尽心也,而后代天征伐不臣,讨平群雄,更是步步为国为民而虑,东荡西除,南征北讨,并非容易得此天下,难道曹魏有如今威恩天下,非陛下先祖武皇帝之功德否?今天子虽起于邺城,然自登基以来,时时以民为本,以社稷为重,劳心劳力而扶社稷,可谓有德有才,难道晋王不知钟会之叛乎?陛下难道不曾亲征乎?如今陛下得群臣相拥,万民敬仰,何言无德无才?何故要把社稷让与他人耶?”
黄门侍郎张节此等时刻,却是不惧不怕,屡屡一字一句反驳司马炎。
司马炎本就被张节呵斥指责的大怒,现又见张节如此反驳自己,不由更加恼恨,手指张节大骂:“汝乃小小的黄门侍郎懂的个什么天下社稷,想其先祖乃是奸诈而为,挟天子以令诸侯,得势虚作自立魏王,窃取篡夺汉室,自曹丕时便就称帝于天下,实实乃是巧取豪夺也。而孤祖父至孤,三世辅佐曹魏,曹魏而得天下,非曹魏之能,实乃司马氏之功也,此事四海咸知。既然曹丕可代汉禅,孤岂不堪替献帝讨回公道,以绍魏之天下乎?”
黄门侍郎张节听了,不由鼻子里出一哼声:“尔等本想篡魏谋反,做叛逆之臣,却是竟然作如此借口而欺天下,天下岂能识不破尔等之诈乎?”
咬牙切齿之间,又要手指司马炎怒骂。
司马炎见黄门侍郎张节如此灵牙利口,不由愤恨至极,趋步而至守护旁边,狠狠夺下守护手中金瓜,狠狠砸向张节:“一个该死之人,竟然还有如此多话。”
金瓜,本就是守卫手中黄铜所制手柄短锤,如果以此锤击打马头,瞬间可致马头粉碎,今司马炎本就恼恨不已,只想张节住了嘴,砸下之时,几乎用尽全身力气。
只听“哐”的一声,金瓜便就正中张节脑袋,转瞬之间,只见张节头上便就破了一个大洞,血流如注,“噗通”一声倒地不起,只哼了几哼,稍稍挣扎了几下,便就命归了黄泉。
司马炎看着张节转瞬之间命归黄泉,然却是恼恨不消,又走向前去,狠狠踏上几脚。
踏罢,对着守护挥挥手,守护见了,便就忽的向前,拉起来两条腿便就扯出宫外了。
刚刚因了惧怕失语瘫坐在地的天子曹奂,眼见司马炎当场砸死张节,早已是吓的魂飞魄散,对着司马炎叩头不已,然,司马炎看着叩头不已的曹奂,却是怒目而视一眼,竟然一句话也不再说,却是蓦然转身离了后宫而去。
曹奂看着愤怒而去的司马炎,却是心惊胆战的瘫坐于地,只顾痛哭流涕却是一时之间不知该当如何?
正在曹奂失魂落魄手足无措之时,却是忽听贾允呼唤:“陛下,陛下。”
就在贾允连连呼唤声中,曹奂方缓过来神:“贾爱卿,如今晋王欲要逼迫朕让位于他,不知朕该当如何?”
虽是缓了神,然慌乱之中却是忘记贾允、裴秀乃是跟随司马炎而来,所谓急病乱投医,便是如此,竟然问询贾允该当如何?
贾允见曹奂而言,却是向前搀扶起瘫坐在地的曹奂笑言:“陛下如果要活命,自然是要依了晋王之言。”
说的极其轻松。
曹奂见贾允如此轻松,不由壮了壮胆呵斥贾允:“汝乃魏臣,为何替他司马炎说话?”
贾允见曹奂竟然呵斥自己,不由直把手中宝剑怒抛于地,怒目曹奂:“臣话陛下若果不听,不如就此自裁了去,免得到时费了晋王之手。”
曹奂被贾允抛剑呵斥一顿,方彻底醒悟:“若果不让位,只怕连贾允这关都过不了,此人曾于洛阳南阙弑过一次君,今日其再弑一次君恐怕转既可成,朕如果想活命,看来只得如此依了他。”
遂就缓缓擦拭擦拭眼泪,整理整理龙袍端坐于龙座之上,对着贾允、裴秀叹口气:“既然如此,朕也只得依了晋王,只是可怜了黄门侍郎张节,他一个小小的黄门侍郎竟然要问我曹家与司马家之事,如此两家之事岂能是他所能问清的?然,其却是一心护主,也算得上是忠勇之臣。既然张节乃是屈死,朕让了天下别无所求,只求晋王得了社稷前厚葬了他,也不枉其一片忠心。”
贾允听罢,不由大喜:“那是自然。”
曹奂听罢点点头:“汝等可去了,只往晋王之处回禀:卿等可选吉日,朕便就照当年汉献帝故事,重修受禅坛,具大礼,禅位与晋王:上合天心,下顺民情,只望晋王许朕不死,朕便就此做个富家翁去,便是无上恩典也。”
贾允、裴秀不由躬身:“臣,谨遵圣旨。”
却是口口声声称着臣,高高兴兴的直奔晋王府而去:“事终谐也,只待晋王受禅登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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