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叔文仍说韦执谊忘恩负义,从此和他结下了怨仇。
没多久,王叔文他娘得了重病,卧床不起,看样子不久就要去另一个世界。
王叔文却预约宾客,摆设了丰盛的酒肉宴席请客。
他邀请了翰林院各位学士,宦官李忠言、俱文珍、刘光锜等,大家一同入席大吃大喝。
大家伙喝了几轮酒,王叔文从座位上站起来,先对大家拱手施礼,开腔说道:
“我王叔文的老母亲病了,病得很严重。
自古忠孝难两全,千古留下万千遗憾。
我因担任国家公职,呕心沥血为国效力,顾不上孝敬母亲。
我一直没有亲自在我娘身边,服待他老人家,给她端端饭、递递药。
当儿子当得不合格,我内心有愧,心如刀割。
她养我小,我得管她老。
我今天打算请假长假回家侍奉我娘。
回想在朝廷当官这些年,我任劳任怨,尽心报国,不规避得罪了谁。
我锐意推行革新,难免损了谁的私利。
我一旦离职回家,就啥官也不是了。
我无官在家,到皇帝那里,诬告诽谤我的人,必定随后而至。
皇上的耳朵里,必定灌满我的罪、我的错、我的过失。
今天宴请各位吃酒,是想请求大家,原谅我的对国家愚笨的一味忠诚。
请你们代为洗刷别人对我的污蔑,我王叔文不胜感激大家的恩德!”
如此胆怯怕事的一个人,何必结党营私啊?
满席客人都没来得及回答,只有宦官俱文珍冷笑一声说:
“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
日常不失忠孝节义,从来不做缺德事,就不怕别人背后议论。
您也未免太多心了。”
大家都应声附和说:
“王相公太多虑了。”
这异口同声,说得王叔文无话可说。
王叔文不好不再说什么,只是殷勤地倒酒劝酒,每人又吃了几盏酒,散席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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