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宁刚淋浴完,指尖带着微热,贴上温泽念另一侧的太阳穴:“你睡你的。”
指腹软软的,缓缓的揉按。
跳痛的神经一得到安抚,睡意很快像浪潮般席卷了人,温泽念睡过去时想,孟宁方才气声念出的那句“你睡你的”,好似催眠。
剥夺人的意志,到现在,是温泽念倚在孟宁的怀里,陷入了孟宁给她的一场梦。
第二天一早,温泽念是被闹钟唤醒的。
事实上她勤于早起,身体早已形成规律生物钟,鲜少有睡到闹钟响起的时候。
不能怪罪于昨晚的
酒,毕竟她喝多的时候也不少。
不想面对杜舒文八卦打探的目光,温泽念摁了闹钟便起身。
泳池巡查队上班很早,孟宁已经走了。
温泽念坐起来就扶了下自己的后腰,嘶,腰疼。
好久没做了,身体大概不适应。忽然就理解了孟宁连呼腰疼的那一次,还真就,挺疼的。
她下床洗漱,客厅餐桌上,有孟宁用她家为数不多的食材,做出的一顿早饭,边上放着张字条,孟宁字迹清隽:“记得吃,不然胃更难受。”
温泽念浅浅的吃了点,化好妆后盘了发髻,对着镜子里那白皙纤长的颈项细看了看。
拎包下楼,远远便看到自己的迈巴赫前引擎盖上倚着个人。
杜舒文抱着双臂,她穿西装比温泽念更洒脱些,大多数时候是不系扣子的,笑吟吟望着温泽念走近。
温泽念不咸不淡的问了句:“你昨晚也回来睡的?”
杜舒文一下站直了:“你这话怎么说的?你忘了昨晚谁把你扶回来的了?”
“我是喝多,不是失忆。”温泽念绕过去拉开驾驶座的门,扬了扬下巴示意杜舒文从副驾上车:“所以昨晚扶我回来的人,显然不是你。”
“没失忆那可太好了。”杜舒文食指敲敲中控台,上翘的眉眼这么不怀好意的笑起来,就更……
不怀好意。
像只戏弄人间的狐狸显了形:“那你说说,昨晚都发生什么了?”
温泽念:“别套我话。”转着方向盘把车开出地库。
杜舒文嗤一声:“你知道你这个人,昨晚见完了投资人,立马把我叫到办公室一起商量,我看你那样儿,清醒得还能做三个方案似的。结果一商量完,我跟你一起往外走,你忽然说,等一下,我有点晕,然后就在沙发坐下了。”
“坐下了还特端正,端着手跟太后似的。但我了解你啊,我一看就知道你不行了,就想扶着你下楼赶紧把你弄回家来。一下楼,就碰到你前女友了。”
“其实我远远就看到你前女友了,我还以为人家要躲开呢,毕竟你口口声声说你们不可能了。结果人家主动过来的,我没叫啊。估计你前女友觉得她扶你更有经验吧,就命我退位让贤了。”
温泽念瞥杜舒文一眼,抽了抽唇角。
“怎么?”
温泽念:“你能不能别一口一个前女友的?”
“怎么,不是前女友了,又变现女友了?”
温泽念顿了顿:“不是。”
“那你们昨晚到底干嘛了?总不能是赏秋月赏落叶,谈理想谈人生吧?”
温泽念不应,杜舒文又严肃的伸指敲了敲中控台:“前面路边划了停车位,你停会儿。”
“干嘛?”
“你停会儿,我有事。”
温泽念开车滑到路边,点了点刹车,杜舒文借着透过挡风玻璃射来的、正好的天光,细看了看温泽念的脖子,很大声的哈了一声:“想不到你前女友看着文文静静,其实挺野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