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生了一起枪杀案,就在刹那间,砰地一声。
陶梦吓了一跳,脸色发白,急忙扭回头,微微含着肩颈,惊魂未定。
在这个环境里,赌桌上的人仍没有分心。
他们眼里,坐上这个位置就得玩下去。
一条命而已,不值得他们分出一丝注意。
那位外国人输了,操练着一串夹枪带棒的英文,顾忱夹着烟,旁侧的性感女郎身穿女仆装,捧了一盅烟灰缸供这支香烟落脚。
顾忱抬手示意身后的保镖,灯光下,左手尾指上的纯黑尾戒折出清凌凌的冷光。
陶梦盯着他的手,想到有人说过,如果一个男人左手尾指上戴了戒指,那就意味着这个人是彻头彻尾的不婚主义者。
合同签了,顾忱的事也做完了,他让人先回港城,揽着陶梦的肩走下赌桌。
“刚刚怎么了?”
“就在那。”陶梦指着对面楼下那层,保洁在拖地,脸色没有恢复,“不久前死人了。”
顾忱漫不经心看去,揽紧了些,不甚在意地笑道:“这是拉斯维加斯,很正常。”
陶梦没有说话。
她知道,拉斯维加斯一面天堂一面地狱,在这儿时常能看到大量警车。
出了赌场,顾忱见陶梦有些闷闷不乐,轻笑了声,修长的手指捏着她的下颚,微抬。
陶梦掀起眼皮看他。
“我该怎么做,才能让你开心呢?”
多深情的话,多长情的注目。
陶梦望着他,望着望着轻轻笑了。
“笑什么?”他挑眉。
陶梦笑自己真容易满足,就这一句话,她就无比庆幸当初愿意和他赌一场。
她开始尝到甜头了。
她扫了眼周围,目光定格一家店面。
“我们去TheCheesecakeFactory吧。”陶梦说:“我饿了。”
TheCheesecakeFactory的甜品还不错,她蛮喜欢。
顾忱低头看她,隐隐知道几分,笑道:“喜欢甜食啊?”
“嗯……”陶梦问:“那你喜欢吗?”
顾忱对上她的眼睛,小姑娘藏不住什么心思,有些就差明晃晃写在脸上。
他们其实并不是一路人,但陶梦费尽心思,企图从中找到一点属于他两的共性。
顾忱没说喜欢,也没说不喜欢,笑了笑,揽着她的肩往TheCheesecakeFactory走。
陶梦抬头看着他,猜不透,也看不透,她默认地想,或许顾忱也喜欢吧。
两人在拉斯维加斯玩了三天。
私人飞机启航,云层下,视野越来越广阔,能视度也越来越模糊。
“顾忱,我们以后还有机会来拉斯维加斯吗?”
其实拉斯维加斯对陶梦而言,也没什么好玩的,她性格使然,并不喜欢这种纸醉金迷的环境。
但是这座城市的别名挺有意思。
顾忱佯装不知话里的深意,四两拨千斤道:“要是喜欢,随时都可以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