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温宪冷笑:“那群臭贼子凭借的,可不就是皇阿玛这个天子之威?!好在大侄女勇敢又机智,能让你那群三个人四个心眼恨不得九个帮派的叔叔伯伯们团结一致。”
说起这个,便连乌拉那拉氏都不由叹一句神奇了。
九阿哥与自家爷素有旧怨,十四爷更是……
打小瞧着同父同母的亲哥,就跟斗鸡遇到了同族似的。总跃跃欲试着叨两口、啄两下,等闲见不到个好模样。十阿哥一直以他九哥马首是瞻,五阿哥惯来佛系。
也就宁楚格,能让这些个天潢贵胄们放下骄矜。或者迷上她的厨艺,或者惦着她的好。
连旧怨甚的,都抛到九霄云外去。
同心协力,只为了护住她!
宁楚格笑:“叔叔伯伯们确实很好,这回,皇玛法也很高兴呢。说虽然不好当众嘉奖,但他这当老子的其实很欣慰。”
无论是沉迷宁楚格的厨艺,还是为了更深层次的什么。总归他们没忘了,一笔写不出两个爱新觉罗。
不过这话,宁楚格答应过皇玛法绝不外传,自然得守口如瓶。
温宪闻言点头,一脸的如释重负:“那就好,那就好。我啊,是真怕小儿一场满月酒,偏让他舅舅们纷纷遭你皇玛法嫌弃。接着一段时间啊,都对他们哥几个横挑鼻子竖挑眼。”
到时候啊,难免有小心眼的迁怒。
怨怪愤恨佟佳氏的同时,连带着她们一家三口也都怨上。
乌拉那拉氏与宁楚格忙夸了一波康熙的宽仁广阔,胸襟如海。对待子女上,也都极尽疼爱。真的就有尽量地,做好每一个皇子皇女的好阿玛云云。
正说着,夏雨就来传信:“禀福晋,前头直郡王、三贝勒、五贝勒、七贝勒、八贝勒、九阿哥、十阿哥、十二阿哥、十三、十四贝子皆携家眷前来。您看……”
???
乌拉那拉氏愣:“若本福晋记得没错,当时直郡王、三贝勒、七贝勒、八贝勒并没在场?”
所以连列席都没有,更别说出力。
那人家为感谢而发起的宴会,几位倒是怎么好意思蹭过来,还拖家带口的?
啊这……
夏雨唇角微僵:“回福晋的话,直郡王等说他只晚了一步,竟然错过了给格格撑腰这样的大事。自觉失职,遂赶去亲自监督了对玉柱的行刑,确保他结结实实挨上五十下。”
“还以养不教,父之过为由,跟庶民隆科多好生切磋了一番。也算是稍作弥补,所以这感谢宴,他与府上大阿哥,自然也是好意思来的。”
“八福晋言自己当场就扇了一个嚼舌头,试图抹黑格格名誉的混账玩意儿。为维护格格的大好名声出了力,带个家属来赴宴也使得。”
“三贝勒与五贝勒巧遇,七贝勒正在十二阿哥府上喝茶。遂,一道儿来了,想必爷与福晋不会在意……”
同姓这么一个爱新觉罗,温宪都要给这几个不要脸的兄嫂跪了。就不知道大侄女的厨艺到底有多天仙化人?竟然能让一众天潢贵胄如此……
相形之下,还是太子二哥稳重。从不为宁楚格的厨艺诱惑,一直保有储君矜持。
太子:……
并不是,决没有。他,他只是克服不了心理阴影,忘不了那个惊天巨屁。害怕好好的,那死丫头又一碗萝卜粥端上来。若不是额林珠坚持,太子妃又色色样样都好,唯独对唯一的嫡女过分宠溺。
连她们母女,胤礽都不乐意让来雍郡王府的!!!
相形之下,日常被蹭饭的乌拉那拉氏倒淡定多了:“这么多兄弟肯赏脸,自然是府上的荣耀。只,不免又让咱们宁楚格劳累了。”
宁楚格只笑:“嫡额娘放心,今日的主菜是浑羊殁乎。整整一头羊、一只鹅还有许多糯米。且够许多人用,女儿再调几个凉菜、切些个卤味等,保证宾主尽欢。”
“您与姑爸爸且往二门迎接各位伯娘婶婶便是,席间种种,悉数交给女儿。”
“嗯!”乌拉那拉氏点头:“有你在,嫡额娘自是万般放心的。只你也注意些,别累坏了。不妥的话,就直接让灶上做。被你教导了这许久,他们的厨艺也都好着。再是亲自下厨感谢,也不至于每一道菜都出自你亲手不是?”
“我儿可是皇上亲封的和硕福襄格格!”
能略动手,整治个一两道,就已经给足了所有人面子。再没有整日里泡在厨房里,处处亲力亲为的道理。
阿玛、嫡母与亲额娘都是一个样儿,唯恐她受累。
便她再怎么说兴趣所在,所有的苦累都不是苦累,他们也都不改一脸心疼。久而久之的,宁楚格也就学会了,不在这个问题上与他们犟嘴。
只乖乖巧巧福身:“女儿知晓了,多谢嫡额娘挂念。”
乌拉那拉氏笑着拍了拍她的手:“既唤我一声嫡额娘,便是我的乖女儿。不心疼你,又心疼哪个呢?你啊,别小小年纪,心事重重的。是你时运不济,遇上那么个不着四六的。”
“咱们当长辈的疼惜自责都还来不及,又岂会怨怪于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