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烈缓声截住她的话音,在她怔滞的眸里,他轻嘲地俯近她,“我都不会时至今日还想要纠缠你。”
“——”
夏鸢蝶僵在他那个眼神下,一动都动不了。
她想是不是自己做了太久的外语翻译,出问题了,所以几乎快要听不懂她的母语了。
“你在说什…”
游烈忽然又像要吻上她的唇角。
夏鸢蝶本能一栗,偏过脸去。
他就停在她下颌前。
近在咫尺那个眼神仿佛能将她一分一寸在他眼底融掉。
“…假的。”游烈低声。
夏鸢蝶被那截快要吻到她耳心的蛊人低音拨得一颤,沾湿的睫撩起:“什么?”
“订婚,未婚妻,婚讯,恋情……”
游烈望着她,“都是假的。”
“…不可能。”夏鸢蝶几乎顾不得距离地转回,抬手将人抵出身前的极限距离。她下意识看向他还握着她手腕的那只手上,那只冷冰冰的素圈戒指。
游烈跟着看了过去,停了两秒,他松开她,在她眼前翻过手背。
好叫她好好看清楚。
指骨根节分明,像冷白玉雕成的清竹,他让她最近距离地望着那枚戒指,“你见谁跟我一起戴过?”
夏鸢蝶下意识地回忆,何绮月在公司大堂里拿着包的手。
……没有。
“本该有人的,”游烈冷淡地抬了下唇角,“可惜我给她的时候,她连看都没看一眼就扔下盒子,头也不回地走了。”
夏鸢蝶僵了下。
身为“作恶”本人,她当然听得出这句里的她是谁。
夏鸢蝶下意识再次看向游烈手上的戒圈,只是这一次感受再不相同,那些翻涌的情绪扑下,几乎将她窒息。
“为什么…?”夏鸢蝶贴着门,眼神近乎失神,她穿过他修长冷白的指节,望见他漆黑睨落的眸,“为什么还要戴着。”
游烈低头笑了,像是自嘲却又沾着点凶狠的。
他落下手,指骨收紧。
“是啊,为什么,”游烈颧骨微颤,切齿而浸笑,“原因不如你来告诉我。”
“可是你和何绮月——”
“我如果能够接受别人,那为什么还要继续犯贱地在这七年里被你日日夜夜地折磨?”
夏鸢蝶瞳孔都缩紧:“我没有……”
“你有。”
游烈握紧了她手腕,要将她拉出玄关。
只是夏鸢蝶脚上的那双深灰色皮拖太大,绊住了她,她险些踉跄摔下,却在自稳被身前那人忽然转身抱住。
他戾然地垂眸,瞥见了她脚上的拖鞋。
一两秒,他就了然她的想法。
游烈薄唇轻扯了下,带着冷然的嘲弄勾回眸:“喜欢穿我的?”
“——”
夏鸢蝶让他梗得厉害,脸颊一下就迫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