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臭着脸,不敢将心中的怒火发散在对方的身上,转过头望着顾为经。
真是让人火大。
田中正和仔细查过这个顶替自己名额的顾为经和他的爷爷顾童祥。
不过是个国际上藉藉无名,在仰光本土矮子里拔将军的户口本画家。
要不是大金塔在缅甸,连他爷爷那种小画家都根本没有参与这样的国际项目。
他不知道对方搞了什么鬼,能让自己眼中一直高不可攀的大魔王都对他称赞有佳。
“毕竟是年轻的小姑娘,容易被骗。”
他在心中想到。
“顾为经,对吧。”
他用不算熟练的汉语叫这顾为经的名字,“不好意思,但我是个艺术家,我的尊重仅仅只对于有真材实学的前辈。至于你——”
“——这位仰光土著。你真的觉得自己是个画家?”
田中正和扭过头,傲慢的看向顾为经,在“仰光土著”四个字上加重了语气。
“你脑子有问题?我是不是画家关你什么事。”
这人是个疯子吧。
顾为经不知道自己怎么招惹对方了,他心中有些火大,可也不愿意花时间和这种人狗咬狗。
他站起身,就准备离开这里。
“果然心虚了。”
田中正和暗暗的点头,他心中一转,就有了主意。
“你和你爷爷顾童祥一样上不得台面。”
在贴身交错的瞬间,他嘴唇微动,轻声说到。
顾为经面不改色的点点头,然后一拳捶在他的肚子上。
“打人啦!打人啦!有小流氓打外国学生啦!警察!警察!……”
田中捂着肚子倒在地上,尖叫的翻滚。
他的眼神中有几分真实的痛苦,毕竟顾为经真的在他肚子上打了一拳,更多的则是暗地里的欣喜。
田中正和原本就抱着激怒他的打算,就怕对方不动手。
缅甸再乱,殴打被政府邀请的外国学者学生也不是可以轻易压下去的。
看上去他还没有上大学吧?
就这一拳,
他就有信心给对方来个案底前途尽失,好的美术大学是不会要有打人记录和暴力倾向的学生的。
就算最次,田中也觉得,对方应该在项目中算是彻底呆不了了。
小子,你还太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