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陈初大张旗鼓给猫儿过一个十几岁生辰,爱装懂事、很在意别人看法的猫儿又该诚惶诚恐了。
猫儿抿着嘴,自上翘嘴角漾起喜意,直蔓延到了眼角、眉梢。
可随后,猫儿忽又警惕道:“官人怎知女儿家都爱吃这种果冻?莫非官人给旁的女子也做过?”
“。我是说我们傲来的女子都爱吃。”
两人说话间,吴奎走了过来,脚边跟着他家那只叫做大黄的土狗,怀里还抱着一只刚睁开眼的奶狗,黑耳、黑鼻,毛茸茸一团。
“初哥儿,家里的狗前几日产下一窝小狗,你要不要养来一只?”
陈初还未搭话,虎头赶忙跑了过来,踮脚看了看这只小肉团,连忙拽了拽陈初的衣角。
仰头忽闪着大眼,可怜巴巴望着陈初。
示意:哥哥,咱们养下来吧。
“伱家大黄是黄色的,它儿子怎么这个颜色?”陈初接过狗子瞧了瞧。
“哎,这事啊”
随着吴奎的讲述,陈初才知道表面风平浪静的逃户村内,前段时间发生过一起违背人伦。呃,违背狗伦的三角爱情故事。
奎哥儿家有一对黄色土狗,一公一母,自小一起长大,两狗可称作青梅竹马。
可两个多月前,母狗翠花竟走失了。
吴奎一度认为是被山里的大虫害了狗命。
公狗大黄很是闷闷不乐了几天,夜夜哀嚎。
万幸,过了几日那翠花又从山林里独自回了逃户村。
然后,吴奎便发现翠花有了身孕。
前几日,翠花产下一窝毛色发灰、尖耳长嘴的狼仔
好嘛,翠花出门那几天,原来是去幽会情狼了!
再看看满院子追扑蝴蝶的大黄,陈初忍不住叹道:傻狗,你媳妇给你戴绿帽了,还搁这撒欢呢!
“哥哥,小狗叫什么呀!”虎头从陈初手里接过奶狗,亲亲摸摸爱不释手,一旁突然失宠了的陈火锅幽怨的直‘咩咩’。
“看家护院需个霸气名字,往后它就叫丧彪吧!陈丧彪!”
巳时。
陈初牵着红鬃马下了山,猫儿姐妹俩坐在马背上。
在桐山地界,马虽然不是什么特别难得一见的交通工具,但西门恭赠与的这匹四岁健马依然是富户乡绅们才养得起的。
走在官道上,偶遇步行或骑驴的妇人,总会引来羡慕目光。
猫儿被人看的不自在,却也不由想起当年在东京城时,见到别家小娘、小郎乘轿骑马时艳羡不已的心情。
“娘子,你对奎哥儿家的翠花出轨一事有甚看法?”在前面牵马的陈初忽问道。
“。”
这种事能有什么看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