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发出轻快的笑声,接着一道熟悉的声音响起,“无名无姓方为自在人,无功无过方为自由身。”
夜木愣了神,这声音,这声音肯定是子莜。
“子莜是你是吗,一定是你!”夜木拍打着屏障就想要出去,但是无论如何都破解不了。
夜朝想要去拉住夜木,但是无论如何都拦不住。
一道红光自空中闪过,落在了跟前人的手里。
“本以为,你随身带着的,没想到,你给了乐儿。”跟前人微微笑了笑,回过头,绝色的面容上带着久别重逢的喜悦和欣喜。走的时候看着他的神情,便是猜到了几分的。只是冥冥之中,因为他的魄元,她知道在她离开后发生的事情。
夜木看着日夜思慕的人,竟是一时之间,不知道该怎么做才好了。只是一直说着,你回来了,你终于回来了。
子莜缓缓向夜木走进,抬手扯了屏障将手放在了他的心口处,“为了我,留了这么多的血,你,有好好照顾自己吗?”
撕裂自己的魄元,几乎流尽了他的心头血。这简直就是以命抵命的方式。多亏,她临走之前的那一句神格神谕。还好,她留住了他。
夜木颤抖着抚摸上她的脸颊,接着伸出手将她揉进了自己的怀里。
“我以为我真的失去你了,我以为你回不来了,我只是想着,等我恢复一些,我就再试试。”
再试试,再一次耗尽自己的精血吗?
你怎么这么傻。
“还好我回来了,不然你又要做蠢事了。”
“你要拦着我,你要回到我身边才行。”
夜朝看着跟前自己的父母,心头一暖,过去的那些不好的事情,也总算是过去了。
子莜看着夜木,又看了看他身后的夜朝,笑了笑,“我们一家团圆之前,要先解决掉这个才行。”
说着,便是转过身去,一脸严肃的看着比方才更加恐怖的海浪。“朝儿,随我一起。”
夜朝点了点,一点点悬浮起来,到了子莜的身侧,“是,母亲。”
子莜伸手抚摸了一下琴弦,笑了笑,真的是,看得出来,乐儿将她照顾的很好,“开始吧。”
血红色的光芒夹杂着蓝色的光,夹杂着些许血黑色的灵力,两人回过头,便是看到两条血黑色的线连接着两个人,夜木站在下面,对着两个人笑着。
琴音混杂着笛声,带着气吞山河的波动和气势,幽冥之怒发出了撕心裂肺的吼叫声。子莜的眉心一沉,快速的波动着琴弦,夜朝的笛声顺应着琴声,一时天边发出浅白色的光,刺眼的打紧。
子莜微微笑了笑,看着那不远处的光,竟是不觉得刺眼,“没想到我离开的这些事件,幽冥竟是也生出了怜悯之心。”
“怜悯?”夜朝一脸疑惑的看着子莜。
“是啊,这忘川大地,到底还是脱离了最邪之地的队列。幽冥生出怜悯,对于生魂死魄进行评判,到底,不是一概而论的制裁了。”子莜的面容温和了许多,绿色的光芒一点一点的散去了。
“你回来了。”幽冥的声音响起,带着些许的沙哑和疲惫。
子莜点了点头,看着空中那白色的光,“你们还在,我怎么可能会死去。你我属于自然世界的两端,势必要有平衡的存在。”
“你的儿子,可以替代你。”
子莜看着夜朝,点了点头,“那倒是的,那或许就是,还有人舍不得,还有人放不下,所以,我也走不了吧。”
“你的对立端不是我,而是创造你的人。”幽冥说着,夹杂着笑声,“当初你走的时候便是劝说过你,兜兜转转,到底,你还是同天族的人有了关系。”
“他可是魔君。”
“到底,也曾经是天族的人。”幽冥叹了口气,又像是松了口气,“也好,去吧,忘川河畔不再有彼岸花了。”
子莜笑了笑,微微低头向白色的光芒道别,“你我做了这么久的敌人,到底,我还是祝福你们。”
“去吧。”
子莜拉住了夜朝的手,一同降落到了夜木的身侧,夜木看着子莜伸手拉住了她的手,“走吧,回家吧。大家,都在等你。”
子莜回过头,看着这熟悉又陌生的忘川彼岸。或许她从一开始就错了,本以为彼岸花的存在与使命是为了千万年前的先祖魔后,为了对抗幽冥而存在的。到底,或许不是为了这个。目光落在夜木的脸上,或许,只是冥冥之中,为了保护一个自己很重要的人。
在一次又一次的保护中,期待着他的到来。
时光残忍,到底对你我仁慈。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