换下了平日里喜欢的暗紫色的衣服,也换上白色的衣裙。之前最是厌恶这身衣服,只是现如今,倒是也多了几分的庄严尊重了。
出了房门,便是看着众人都在收拾了。
“公主。”
夜琳点了点头,走出门去,看着外面,好似也没有什么不同的地方。笠墨无声的出现在了夜琳的身后,“公主,外面风大,还是多加件衣服吧。”
不知怎么,衣裳单薄,倒也是感觉不到寒冷,便是摇了摇头,“不必了,冷一点,倒是才能让人清醒些不是吗。”
笠墨叹了口气,自是知道自己说不过夜琳的,“公主,现如今,您保重身体对世子殿下来说,才是最好的助力。”
夜琳没有回应,倒是丝毫没有要理会笠墨建议的样子。“说来也真是奇怪,发生了这样的事情,魔都没有一丝一毫的变化,只是城外多了条河流而已。”
笠墨没有回答,只是在夜琳的身后默默的站着。
夜琳回过头,看着他不觉笑出了声音。
“公主?”
夜琳伸手拍了拍笠墨的肩膀,“之前倒是没有觉得,你的面具倒是同兄长的像的很啊。”
笠墨倒是没想到夜琳说的会是这个,只是,才短短一夜的时间,夜琳便像是一个没事人一样出现在了他的跟前。如若不是她的承受能力太好,便是,她还在压抑,还在伪装。
压抑自己的悲伤,伪装自己的脆弱。
只是不知道为什么,倒是让人心疼的很。
笠墨伸手抓住了夜琳拍自己的手,只是如此简单的反应,倒是没有发觉自己到底是在做什么事情。夜琳倒是没想到,笠墨突然会做出这样的举动来。只是看着他的双眼,走神了?
好家伙,看着本公主也敢走神。
“笠墨。”
“笠墨。”
“笠墨!”
没有丝毫的反应,夜琳挣扎了几下,笠墨才反应过来,猛的松开了夜琳跪了下来,“臣下失礼,请公主责罚。”
“真是放肆,方才你这般走神,如若方才有人攻击本公主,只怕是本公主就没命了。”夜琳看着他的样子,倒是想着要好好出气才行。
“臣下罪该万死,请公主责罚。”
笠墨的语气还是同往常一样,一样的让人不爽。
夜琳倒是一时之间也想不出什么来,“这帐先给本公主记着,到时候,本公主再好好的同你算算。”说完,夜琳便是转身离开了。
笠墨站了起来,消失在了原地。
夜琳知道笠墨虽然没有出现,但是也是一直在跟着。到了夜峋的书房门口,便是听到里面讨论的声音,想着自己就算是进去也是打扰他们,倒是不如在外头等着好些。
只是过了许久也不见得好的。夜琳站在外头倒是觉得有些冷了,现在想想倒是后悔方才没有听笠墨的建议了。只是现如今回去拿的话,倒是太丢面子了。只是这么想着,感觉自己的身上,多了件厚厚的披肩,一回头便是看到笠墨给她披上了。
“你怎么带出来的?”
“一开始便是带着的。”
“之前没发现啊?”
“因为公主先走的呀。”
如此一来,好似是这么回事情。只是这么说着,门便是开了,里面陆陆续续的有大臣走了出来,见了夜琳便是接连着行礼。等着最后一个人也走了,夜琳才走了进去,便是瞧着夜木戴着面具站在地图前面。
“兄长。”
夜木回过头,看见夜琳来了,便是笑了笑,“是你啊。”说着,便是在椅子上坐了下来,“这么早就来找我,有什么事情吗?”
夜琳笑着,在夜木的对面坐了下来,“没什么,就是来看看你而已。”
兄妹二人一时之间,便是不知道该说什么好。知道不能安慰对方,但是,除了安慰,倒是更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琳儿,父君和母后。”
“我知道。”夜琳抢先打断了夜木的话,她不想他继续说下去,“魔族历来的规矩,战死在沙场的人,无论是怎样的身份,天地为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