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南衣目光柔和的看着宫远徵,得到一双充满依赖的眼睛,“更何况,对心爱的人或事偏心,是人之常情。我自认不是圣人,做不到绝对公平。”
‘被人护住的感觉可真好’,宫远徵低头望向挡在他身前的人,没有了爹娘之后,他就只剩下角哥哥了。
可角哥哥最疼爱的弟弟却不是他,但他只有那点温暖了,自然是紧紧抓在手心不肯放掉。
如今郑南衣说,他是她心爱的人。郑南衣会毫不犹豫的护着他,关心他。若她真是无峰的刺客…
宫远徵在心中冷笑一声,那就将她从无峰手里抢回来就好。
几人不欢而散。宫子羽被怼成那样,偏偏又不能骂回去,心中郁郁。金繁看到满脸不爽的宫子羽关切的问道:“你怎么了?”
宫子羽撅着嘴不想说话,还是云为衫向他解释,“在来的路上,我们碰到了宫三先生和南衣妹妹,拌了几句嘴。”
看宫子羽这架势,肯定是没吵过,金繁摇摇头,拍了下宫子羽的肩膀以示安慰。
宫子羽气呼呼的跑到茶几旁边,也不管冷热,倒了杯茶一口闷掉。等金繁出去后,云为衫坐到宫子羽的对面。
“南衣妹妹是个善良又极重感情的人,当时初来山谷,我们被关在地牢里,我浑身无力,只有南衣妹妹愿意搀扶我。”说着,云为衫又将宫子羽喝光的茶杯添满。
“记得那晚,南衣妹妹看到烟花就急忙冲出去,我看到好几次她都差点摔了,”云为衫脑海中回想起郑南衣瞬间通红的眼眶。
“后来我还听说,南衣妹妹因为太过担心,还吐了血。”宫子羽也回想起那晚的郑南衣,心中有些愧疚,人家的父亲为了宫门,如今生死不明,他还在那样说别人的女儿。
发觉宫子羽的态度软化,云为衫又适时补上一句,“况且,若是有人那样说羽公子,我也会不开心的。”说完又害羞的不敢抬眼。
一番话,宫子羽的脸上重新挂上笑颜。‘她说她也会不开心诶,她好爱我哦’。宫子羽乐呵呵的给自己和云为衫又添了一杯茶。
另一边,还想将熬夜问题蒙混过去的宫远徵面对微笑的郑南衣,声音越来越小,直至低不可闻。
明明郑南衣在笑,宫远徵还是发觉郑南衣现在很是生气。宫远徵伸手扯了扯郑南衣的袖子,“你别生气了…”
郑南衣冷漠无情的将袖子扯了回来,“我有什么好生气的,左不过,”鼻头有些发酸,声音也染上了些委屈,“左不过我一厢情愿罢了。”
“没有没有,我保证,我一定会保证自己睡眠的。”宫远徵蹭过去,低头想看清郑南衣的表情,他真的怕郑南衣又哭了,哭多伤身啊。
“保证珍惜自己的身体?”
宫远徵竖起三根指头作发誓状,“保证珍惜!”郑南衣伸手将他的手指放下来,她不是很喜欢别人轻易立下誓言。
抬眼看向宫远徵,郑南衣问道:“那没做到该怎么罚?”
怎,怎么罚啊…只要不是一些他接受不了的,罚就罚了。“三天不研究药方怎么样?”
郑南衣微眯着眼凑近宫远徵,“五天。”美色的冲击让宫远徵脑子有点短路,只能不断点头。
见笑意重新绽放在郑南衣脸上,宫远徵才松了一口气,转身吩咐侍女将晚膳摆上来。
郑南衣和宫远徵都是无肉不欢的人,三荤一素一汤,还有些郑南衣爱的辣菜。主动将汤盛好放在郑南衣面前,碗里被夹了一块肉进来。
“在外面折腾许久,快吃吧。要是饿过劲了不想吃,夜里可没什么填肚子的好东西。”
“好,你也吃。”
这天,宫远徵一上午都神神秘秘的,一直逮不到人。一开始,郑南衣还以为他是去了角宫,带着糕点前去时才知,宫远徵根本就没有过来。
将糕点留下后,郑南衣走在回徵宫的路上,腰间写着“徵”字的令牌随着她的走动微微摇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