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悄悄拿开葡萄,怕沈逸矜没睡熟,一动就醒,索性就让她靠着自己睡,她则将音量调小,一个人往下看。
电影画面一帧帧变幻,光影投在人脸上,有种岁月静好的安逸。
那次看电影,是祁时晏提的。
那天祁渊有心来家里陪沈逸矜,为了支开夏薇,便让祁时晏约了夏薇出去。
夏薇赴了约,两人一起吃了晚餐。
席间交流不多,以至于一顿精致的西餐一个小时就吃完了。
祁时晏说,找个地方坐坐吧,这一坐就坐进了电影院。
当时夏薇心里是欢喜的,她从来没敢奢望过那样的一天,和祁时晏共进晚餐,和祁时晏一起看电影,就像男女朋友约会那样,且,只有他们两个。
那天,祁时晏选了个豪华厅,还很体贴得给她买了可乐和爆米花,这两种食物在舌尖交缠,是爆浆的甜,像心底滋滋往上涌的蜜,溢满口腔。
只不过电影开场没多久,祁时晏就睡着了。
夏薇有一点哭笑不得,敢情男人是为了睡觉才来得电影院吧?
沙发软椅宽大,只见他睡得极其放松,折颈垂目,双手交叉在怀,双腿交叠,伸在前排的座椅底下。
夏薇将两人中间扶手上的可乐挪到自己另一侧,吃爆米花的动作也轻缓了些,生怕吵到他。
可是她那点动静怎可能有电影的声音大?
想到这,夏薇扯了扯唇角,抓起一大把爆米花一同塞进嘴里,嚼得劈哩啪啦响,大有“你做初一,我做十五”,反正吵不醒你,我也吃个痛快,谁都别要形象了。
可谁知,男人脑袋突然一歪,毫无预料地砸到她肩上。
夏薇心脏停拍了两秒,闭紧嘴,上半身稍微动了一下,那脑袋随即也往下垂了垂,沉甸甸的,落在了她的颈窝里。
使得她的呼吸更不畅了。
然而,就这样,祁时晏也没有醒,似乎得了一个更舒适柔软的枕头,睡得更沉了。
夏薇视线下移,男人的头发有点儿长了,曾经黄色的卷毛不知道什么时候变回了本色,蓬松又细密,一绺绺地扎在她肌肤上,有点儿痒。
荧屏上的光打过来,薄薄的一层在他发梢上,光泽变幻,像她的心情,变来变去,而无法安定。
男人身上温度很高,紧贴的一片被他灼烫,渐渐像细胞感染似的,渗透血液,侵袭全身。
她从来没有和一个人这么亲近过,那种感觉,刺激,酥麻,又激越澎湃,心跳乱到难以复加。
待到强制平复时,胸口上又感受到了一种缱绻缠绵。
舍不得挪开那颗脑袋了。
后来电影散场,祁时晏醒来,抻了抻脖颈,懒洋洋地掀开眼皮,适应了一下头顶大亮的灯光,声音松散,又眷恋般:“这就结束了?”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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