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是相敬如宾之人,如今却走到这番境地,即使是深沉如魏侯,此时也感到心中烦闷。
而派人去喊宗正魏宏升过来,可这都过了多久,连个人影都没看到,这也让魏侯逐渐有迁怒于魏宏升的轨迹。
又过了一会儿后,魏宏升才匆匆忙忙从外面赶了进来,一进大堂便参拜道:“臣,拜见君上……”
说完这句,魏宏升便将脑袋狠狠的砸到了地面上。
他虽也是公室之人,甚至和魏侯同辈,但却不是嫡亲的兄长,所以其有的便只是臣子对君主的敬畏。
魏侯没有发声,只是用手指轻轻的敲打着桌子,发出“哒哒哒”的声音。
混迹官场多年的魏宏升登时便是心中一跳,知道自己这次可能遇上麻烦了,于是他赶紧搜肠刮肚的寻找自己的额错误。
同时魏宏升心里还有个疑问,那就是魏侯怎会突然来宗正府,毕竟连他自己都不常来的。
“君上驾临,臣……”
魏宏升真要说些好话,顺便为自己开脱一番,却被魏侯打断。
“宗正……”
“臣在……”魏宏升谨慎答道,可心里却是越发不妙,平时这种不是很正式的场合里,魏侯可是唤他为“宏升”的。
“宗正府职责汝可知否?”魏侯森冷的声音自己魏宏升头上传来,让他有种透入心扉的凉意。
“宗正府掌公室之弟,及世家之弟逾矩之事,有必严惩……”魏宏升老老实实的将宗正府的职分说了一遍,没有一丝疏漏。
正在魏宏升忐忑之间,却听魏侯又道:“既然宗正府职责如此之重,那这里若是有欺凌、侮辱、不公……你这个宗正算不算合格,你的官帽还该不该放在你脑袋上?”
魏宏升这下可是汗毛倒竖,这样莫名其妙的就丢掉官帽,那绝对得冤死。要知道他这个职位,如今公室里盯着的人可有不少。
“臣死罪,还请君上示下……”不管是犯了哪门子忌讳,反正魏宏升是不打算为自己辩解的,因为那样自会给自己招祸。
“人都在外面,你自己去看吧!”魏侯冷冷道。
魏宏升擦了擦额头上汗水,然后他才慢慢的爬了起来,慢慢往大堂外走去。
来到大堂外后,魏宏升才发现在自己先前没注意的地方,有几个夫人正跪倒在原地。
可反复看了许多次后,魏宏升还是感到不解,这人他那里会认识。
也幸好旁边还有宗正府的吏员侍立在侧,于是他便向那吏员问询。
却听那吏员吐出几个字道:“大人,澹氏那边的事情……”
一听这个回答,魏宏升那里还会想不明白,气急之下他狠狠的甩了那吏员一个耳光后,才不迭往大堂内赶去。
一进大堂,魏宏升便扑通跪倒在地,然后哭诉道:“君上明鉴,这些事情臣都不知道,是下面人胡来啊!”
这时候,魏宏升就必须给自己开脱了。
既然魏侯已经表明了态度,他自然明白作为君侯的禁脔,那人在其心中是何等位置,这也就意味着他的罪过也大的难说。
“够了……”魏侯一拍桌子道。
魏宏升立即便把嘴巴闭了起来,垂着脑袋不敢与魏侯对视。
“这宗正府是该好好整顿一番了,此事你自己处置……莫要让寡人再度失望!”魏侯沉声道。
而后,魏侯便起身,径直往大堂外走去,其余随行侍卫则不迭跟上。
待宫廷侍卫全部离开后,魏宏升才将头缓缓抬了起来,而此时宗正府的大多属官也已经感到,一个个低着头站在大堂外。
魏宏升缓缓站起身,他知道自己这次的过错还不算过去,得把魏侯的意思贯彻下去才行。
“那些人是谁放进来的,是谁安排的……全都给我滚出来!”魏宏升一拍桌子怒吼道。,!
到难受。没错,他在外面偷听了,同时澹姬说的也没错,他本就是期望澹姬求他的。
本是相敬如宾之人,如今却走到这番境地,即使是深沉如魏侯,此时也感到心中烦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