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破军见状一脸阴沉,直去了中军大帐。
李靖亦是刚刚得报太子殿下的坐骑死了,正向去看看呢,李破军就来了。
结果李破军进了大帐,还没等寒暄几句劈头盖脸的就问道:“李伯伯,不知马棚值守将领是何人?”
李靖一怔,继而直皱眉说道:“马棚隶属后军,归张宝相副总管管理,皆由张宝相负责,具体何人,我亦不知”。
李破军闻言眼露厉色,冷哼一声,直道:“我的玉顶马,就是张宝相毒死的”。
李靖一惊,脱口道:“何以见得?”如果真是张宝相做的,那事情可就真不好收场了。
坐骑非同寻常,情急时刻那就是保命保障啊,更别提太子殿下的坐骑了,如果敢毒害太子殿下的坐骑,那问题说大也就大了,现在还是战时,你将太子殿下的宝马给毒死了,你想干什么?宝马与兵甲,这是战时最重要的两样东西了。
“今早发现我的玉顶马被毒害了,我询问守卫,昨夜是否有人去过马棚,却都是异口同声的摇头,我看其中有几人略显惊慌,心不在焉的,此中必有蹊跷”。
李靖闻言也是眉头一皱,想了想直喝道:“传张副总管速来”。
这时李绩柴绍也来了,听得此事,柴绍也是大怒,当即直说道:“肯定是张宝相这厮对薛仁贵等人之事心存怨愤,这才寻机报复殿下”。
李靖李绩二人闻言默然,没有出声,但是他俩都知道,这事儿……十有八九就是张宝相做的。
此时,后军之中,一处颇大的营帐里,张宝相正是哈哈大笑,一挑眉看向张宗先,“那小子真的抱着死马哭了?”
张宗先也是一脸兴奋,直高兴道:“是啊,我让张五去盯着,他亲眼看见的,他说太子殿下哭的可悲痛了,哈哈”。
“那小子也有今天,居然为了几个泥腿子跟老子翻脸,太子终究不是皇帝,想收拾我老张,我也得伤你知道点厉害”。张宝相哼哼几声得意的笑道。笑罢了又是一脸思索,看着张宗先,“你再想想,昨晚可有什么遗漏没有?可别留下痕迹”。
张宗先闻言自负的昂了昂头,拍着胸脯说道:“父亲放心,我当时特意调的李飞值守,然后我乘着换班空荡进去下药的,没人看见”。
“李飞……嗯,我儿果然有智谋,哈哈”。张宝相闻言点了点头笑道。
正在这时,门口亲兵进帐,“总管,李大总管派人相召,命总管速去中军大帐”。
张宝相听了一怔,看向张宗先,张宗先也是眉头一皱,继而又是摆摆手笑道:“父亲放心,李药师定是有其他事,孩儿陪你同去”。
张宝相迟疑的点点头,父子二人一道去了中军大帐。
片刻后,大帐里,行李罢了,李靖直问道:“张副总管,昨夜马棚值守将领是何人?”
张宝相闻言心里一咯噔,看了看张宗先,张宗先淡然一笑,点了点头。
张宝相这才开口说道:“乃是校尉李飞”。
张宝相看张宗先这一幕,正好让李破军看见了。
看见张宗先站在张宝相身后怡然自得的样子,李破军眉头一皱,张宗先绝对有鬼。
李飞是谁?一个统率二三百人的校尉而已,属于中下层军官,李靖统领十余万大军,哪里知道这么一个校尉,当即看向李破军,李破军却是皱眉起身,目光从地上移到张宗先身上。
直喝问道:“你昨晚去了何处?”
张宗先闻言一怔,眼中闪过惊慌之色,又忙是镇定下来,直彬彬有礼的行礼道:“回殿下,末将昨晚很早就歇息了,并未外出”。
李破军眼中闪过厉色,上前一步,又问道:“你可有去过马棚?”
张宗先被李破军逼问得后退一步,忙是说道:“没有,末将从未去过马棚”。
“你说谎”。李破军怒喝一声,一脚将张宗先踹翻。,!
“从昨晚到现在有谁来过这里?”张文瓘直问道。
李破军闻言也是看向马官,马官闻言也是面露讪讪之色,直道:“好教殿下知晓,入夜之后,我便回营了,不在此地”。
李破军眼睛一瞪,“战马何等重要,难道此地就无人值守?”
“有,有的,营门口有人值守,有人”。马官慌忙说道。
李破军闻言又叫来值守之人,百余守卫却是异口同声的摇头,说是入夜之后就没人来过马棚。
李破军见状一脸阴沉,直去了中军大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