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孙浅雪感同身受,这有关梦想和远方。最早王惊梦和那些巴山剑场的人进入长陵时,也仿佛就还在昨日,很多事很多地方似乎还很遥远,然而似乎就在一转眸之间,已经物是人非,一切都已变化。
梦想和现实的相隔,往往是欺骗和背叛,痛苦过后,人便不再少年。
那时想着娶她之后,或许会一起去胶东郡看海,谁又曾想到会在很多年后,这样去看那因为太远而似乎有些梦幻的胶东郡。
丁宁深吸了一口气,抬起了头。
他在乌云的缝隙里往外看去,看着远方的山。
突然他的目光落在了一座山上,然后他微微皱眉,恍惚记起了什么。,!
泉诸镇离开去胶东郡,按理最快的依旧是水路,只是丁宁等人却似乎没有任何走水路的打算,那他们到底要如何走
一声沉闷的雷声在云端响起。
远处的水泽里骤然升起许多团乌云。
乌云里蕴含着大量的水汽,似乎有一场暴雨毫无征兆的要降临,然而在下一刹那,有数条巨大的影迹从水泽深处飞腾而起,就像数条城墙在空中滑行。
乌云飞快的移动,雷声更隆,偶尔有巨大的指爪从云端的下沿穿出,带着剧烈的元气波动。
“腾蛇”
公羊戟怔住,过了数息的时间之后,他忍不住摇了摇头,苦笑起来。
御龙在天,这的确比任何的快马或者快舟更快,只是这些蛟龙本身属于胶东郡,此时竟然反而成了巴山剑场之物,也实在让人意想不到。
“这鞍座做的很用心。”
乌云风雨之中,丁宁看着身侧的一名年轻修行者说道。
这名年轻修行者标准的楚人相貌,肤白,瓜子脸,虽是男子却有些女相,不像关中秦人一般粗犷。
这名年轻修行者自然便是公羊戟寄予厚望的公羊初心,公羊家年轻一代修行者之中的佼佼者。
此时蛟龙之上的鞍座的确很静致,不只是用某种独特软木做成如巨大的马车车厢,而且外镶独特晶石符文,连风雨之声都被独特的元气隔绝在外,而且鞍座之间都用特制藤具和软钢缓冲,甚至没有多少颠簸之感。
如此一来,伤者也不会有多少不舒适的感受。
“只是匠师用心,倒不是我的功劳。”听着丁宁的赞赏,公羊初心却只是说了这一句。
看着这名谦逊的年轻人,丁宁颔首致谢,接下来却并未多说什么。
“在想什么”他的神情很平静,然而长孙浅雪和他接触日久,却是自然感应到他此时的情绪和平时有些不同,在他身侧轻声问道。
“我也从没有到过胶东郡。”
丁宁转过头去,看着她美丽的双眸,微微摇了摇头,轻声道:“天上一天,地上一年,这是很多神怪异志的书里对于虚无缥缈的仙人世界和人世间时间流逝的描述,不过最早起源便来自于这种天上飞行的异兽和地上寻常人行走的差别。这种腾蛇一天飞过的路程,很多普通人翻山越岭,恐怕真是需要一年的时间才能达到。所以即便在我的概念里,胶东郡都是很遥远的地方。现在在这蛟龙之上,胶东郡却好像瞬时近了,就像是只隔着一座城池的州郡。”
长孙浅雪感同身受,这有关梦想和远方。最早王惊梦和那些巴山剑场的人进入长陵时,也仿佛就还在昨日,很多事很多地方似乎还很遥远,然而似乎就在一转眸之间,已经物是人非,一切都已变化。
梦想和现实的相隔,往往是欺骗和背叛,痛苦过后,人便不再少年。
那时想着娶她之后,或许会一起去胶东郡看海,谁又曾想到会在很多年后,这样去看那因为太远而似乎有些梦幻的胶东郡。
丁宁深吸了一口气,抬起了头。
他在乌云的缝隙里往外看去,看着远方的山。
突然他的目光落在了一座山上,然后他微微皱眉,恍惚记起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