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既然已经说到了这个份上,白默心中也有些火气,这黄家人真是没完没了,他定了定神,将狗崽往怀里一揣,沉声道,“一招就一招,只希望你别像小时候似的,像头倔驴。”
黄晟这人不是说去京城入学吗?何时学了武道?他想到这人的驴脾气,没好气道,“那你想怎地?”
白默看着黄晟脸色一阵红一阵白,莫名觉得有些好笑,刚想开口说些什么,却被黄晟打断。
这时,他怀中忽然发出吱吱的声音,白默反应过来,连忙从怀中掏出狗崽查看,却见其不停的张嘴搜寻。
白默心头一个激灵,看这扇子呼呼作响,显然蕴含的力道非同小可,寻常人挨上这一下,必定是骨断筋折。
待到人群散去,白默找到许捕头聊了几句,既然人抓到了,总要表示谢意才是。
从小到大,他一直被白默压在地上打,虽说同龄人的恩怨,在昌谷镇素来都是自己解决,理应愿赌服输才对,可他越想越觉得憋屈。
“你是?”不等他动身,背后忽然响起一道人声。
白默叹息,将此事暂时认下。
“好!!”
折扇被白默这一拳生生砸断,木屑四散,在黄晟身旁的下人脸上划出几个细长的伤口。
这倒是让他有些不明所以,挠了挠头。
黄晟闻言,顿时恍然,幼年时被白默压在地上打的场景涌上脑海,随后脸色一沉,一时间不知道说些什么好。
他想打白默一顿,觉得有失身份,就这么放过,又心有不甘。
咔嚓!
“后生,这小东西是饿了。”一旁有路过的老妇人看不下去了,摇头指点道,“现在的年轻人,还没断奶的狗崽都抱出来。”
当!!
“白默!”黄晟面色一肃,朝着白默抱拳一礼,“我早已是力士一级的武者,若是欺压与你,未免有失身份,可多年恩怨不了结,我心有不甘。”
黄晟后退两步,看着鞋尖上的痕记,眼角微微抽搐,面色有些发黑,他深吸了口气,瓮声瓮气道,“我听武三武四说过,我这几年所用的黑甲鲤大半来自伱手,应该承你几分情。我也不欺你,就以扇为兵,只出一招,此招过后,恩怨一笔勾销。”
随着判决下达,围观的人群齐齐称贺,拍手叫好。
黄晟看着眼前这个手捧狗崽的少年,总觉得有几分熟悉,正疑惑时,一旁下人提醒道,“公子您忘了?他就是义庄那个白默。”
“很好!”黄晟一招出完,转身就走,“你的狗既然睁眼了,记得管好他,免得到处撒尿,惹上麻烦。”
白默静立不动,一言不发的看着黄晟几人消失在拐角后,脸上才渐渐露出痛色,忽然伸出左手,捏住右臂,一捏一送,咔嚓一声,回到原位。
以他的筋骨,竟然被这一下打的右臂脱臼!
白默非但不怒,反而心中一片火热,那扇子上的力道大的惊人,而且力道十分凝练,好似雷震一般,摧枯拉朽的将他的力气撞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