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过后徐母悄悄对徐瑾瑜说,这些日子赵庆阳吃吃喝喝都特好解决,不做两身衣裳,那十两银子她拿着都亏心。
因为徐瑾瑜带了不少熟食回来,家里今日难得没有开火,虽说徐母手艺好,但是换换口味也不错。
一家人热热闹闹,高高兴兴的用了一顿饭,席间,徐老婆子听说这回的竹香囊还多得了十两的赏银,高兴的连声称好。
谁也不曾想到,一月多以前,整个徐家还是愁云惨淡,可短短一月有余,却已经脱胎换骨。
徐老婆子眼中含着光,看着徐瑾瑜。
她清楚的知道,家里所有的改变,都来自自己的孙儿。
而待瑾瑜九月入读东辰书院后,她们将迎来更加美好的未来。
赵庆阳有些羡慕的看着徐家一家人,他其实从未想过自己会在一个贫寒的农家停留这么久。
可徐家人之间那种自然而然,流淌的脉脉温情是他此世从未体会过的。
只要和他们共处一室,哪怕席间一言不发,也会因为他们的热闹而不由自主的牵动唇角。
可即使如此,赵庆阳再三思量之下,在大家吃完饭,照例在葡萄架下吹风的时候,提出了离别。
“回去,也确实该回去了。不算不知道,你这孩子都出来了大半月了,家里人也该着急了。”
“若要回去,明个让你婶子做两个好菜,吃过再走!”
“赵家哥哥,常来玩呀!”
大妮因为年纪大了,需要避讳的缘故并未多说,但却为赵庆阳倒了一碗他最喜欢的樱桃酱茶。
徐瑾瑜也没有想到,赵庆阳竟然要离开了。
说起来,当初他对于这位世子的来意并不明晰,是以多有试探之意,却没想到赵庆阳虽然出身勋贵,可并未沾染太多的勋贵跋扈习气。
指哪打哪儿,就是看打的好不好了。
如今大半月的相处,徐瑾瑜已经有些习惯赵庆阳的存在了,没想到他就要离开了。
徐瑾瑜张了张口,却不是挽留:
“那踏云马可喂饱了?”
赵庆阳:“……”
“我就知道你小子是盼着我走!打我来,你就是想折腾我!”
徐瑾瑜眨了眨眼:
“现在不是了。”
赵庆阳闻言,动作一顿,看了徐瑾瑜一眼,将樱桃酱茶一饮而尽:
“行了,什么都不说了,改日来镇国公府玩儿!”
徐瑾瑜故作害怕:
“那庆阳兄不会也折腾我吧?”
“嘿!我是那样的人吗?再说,你这小身板能经得住我折腾?”
“我才不小!”
男人怎么能说小?
徐瑾瑜第一次有些破功,气的想要打人,不过赵庆阳自幼习武,又长徐瑾瑜几岁,着实比徐瑾瑜高了一个多头,只要站起来比比一目了然。
徐瑾瑜见状,颇有些闷闷不乐:
“我还会长的!”
“嗯嗯嗯,会长的会长的!”
月色下,谈话声渐渐飘远,蛙鸣一片,静谧美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