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瑜弟,这回我有大发现!”
武安侯闻言,也悄咪咪的凑了过来,赵庆阳哼了一声,这才低低道:
“越军已经在锦州南边的群山山脉处,开了一个豁口,倘若再放任不管,他日越军从豁口处进入锦州,届时锦宁二州就是越军的囊中之物!”
赵庆阳这话一出,徐瑾瑜面上的笑容不由一顿,武安侯也没有反应过来,好半晌才道:
“啥玩意儿?锦州发生这么大的事儿,知府是干嘛吃的?!”
“啧,就知道侯爷您会咋呼,看我瑜弟多淡定的!”
徐瑾瑜回过神,抿了抿唇:
“兹事体大,此事必须报于圣上知道。”
锦州事宜紧迫,但武安侯若要向锦州兴兵,是以必须要合圣上手上的另一半兵符才可。
“来不及了,锦蜀二州的交接处,锦州一线天已经因为雪崩封住了,什么消息都传不出去。”
“什么?这莫不是天要亡我宁州?!”
宁州作为大盛的屏障,与锦州两处天险相接,这才将外敌拦住,一旦连失两州,他以身殉国乃是小节,可届时京中腹地便将为人鱼肉!
越军此计实在毒辣!
武安侯悲怆的声音响起,原本脸上那属于年节的喜气也在这一刻烟消云散。
国之大难,他怎能轻松起来?
“不会的,天无绝人之路,侯爷您且冷静冷静。庆阳兄是如何得到这个消息的?”
“这不是我去调查锦州羊群的去向,没想到果然真的一直有人从锦州购置羊羔送给越军,而其途径就是那个不易发现的豁口!”
“这个豁口只怕不是一朝一夕形成的。庆阳兄还记得为何我们当初进宁州之时,我为何要选在北山而非南山?”
赵庆阳有些茫然的摇了摇头:
“北山是土山,且陂势缓,儿南山是石山,陂势险峻,更方便做出种种意外。”
徐瑾瑜想起自己一路以来做过的种种功课,眸色渐暗:
“然而,那样的石头山,除非有愚公移山之心,否则轻易无法破开!”
然而,就是这样的石头山,千余年都不曾有过差错,可却在今朝竟出了这样的事儿,越国只怕筹备已久!
“开山凿石可是一个大工程,越国只怕还需要些年月才敢正式宣战,侯爷且先稍安勿躁。”
“唉……”
武安侯重重的叹息一声,他何尝不知徐小郎话中之事,但群山山脉已经被打开,大盛危机迫在眉睫!
徐瑾瑜知道也劝不住武安侯的担忧,随后将注意力转向了这次的赵庆阳前往锦州的真实目的。
“庆阳兄且说说你在锦州打听到有关资敌之人的消息吧。”
赵庆阳点了点头,随后将自己得到的信息一五一十的说了出来:
“我知道的就是这些,瑜弟要是觉得不够,那人我还带回来了,你有什么话只管审他!”
“十日一批羊,一批为千头,也就是他们平均每天消耗一百头羊。
羊肉大补,多食无益反而有害,尤其是军营之中,只怕每个兵将一日分到的羊肉不会超过半斤,甚至减半。
一头羊净肉不超过七十斤,看来,越军目前驻扎的人数在一万五千人到三万人左右。”
徐瑾瑜微微垂眸,一字一句的推算着。
而能够让越军有胆子和卫家军的十万大军叫板,徐瑾瑜更倾向于越军的兵力在三万左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