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之我与阿蔚从小丧母,阿蔚说,就她现今的条件,如何做得了侯府的世子夫人?
她若真嫁进侯府,会遭多少人白眼?
我知道,倾安你是一诺千金,信守承诺之人,有这份婚约,你势必会娶阿蔚。
扪心自问,你会真心待阿蔚吗?侯府的人会真心接纳阿蔚吗?
阿蔚是祖母与我带大的,她是我一母同胞的妹子,我舍不得她受委屈,不想看到她遭人嫌弃,也不想看到她委屈求全的样子。
人生一世,不过匆匆几十年,我能力虽有限,也希望阿蔚能活得趁心如意。”
石景扬只想知道宁蔚是否心有所属,宁宇说了许多,却闭口不提此事。
“只是这样?宁大小姐不是心有所属?”
宁宇霍然起身,满面愠色的看着石景扬,“事关舍妹的声誉,世子爷说话还请三思。对不起,在下还有事,先走了。”
说完,宁宇抬步离开,开门出去,与准备进屋的杨浩卓险些撞上。
“英哲,你这……这是怎么了?”
杨浩卓看眼面带怒色的宁宇,扭头看眼屋里。
宁宇沉声道:“我有事,先走了。”
宁宇边说边越过杨浩卓,快步朝楼梯处走去。
杨浩卓看着宁宇的背影叫道:“还未吃饭,你去何处?”
宁宇未回话,人已经走到楼梯口,眨眼的功夫,就看不见身影了。
杨浩卓看眼消失在楼梯口的宁宇,转身进到屋里,看着桌边的石景扬,指了指屋外,“倾安,英哲这是怎么了?他怎么气冲冲的走了?”
石景扬也不回避,如实道:“我说话惹他不喜了。”
杨浩卓走到桌边坐下,满面狐疑的看着石景扬,问道:“你说了什么?将英哲气成这样!唉,你与英哲,相识多少年了?没有十年也有八年?对吧?”
“九年三个月!”石景扬回道。
杨浩卓愣一下,接着说道:“记得这么清楚。就是,相识九年多了,你何时见过英哲与人红脸?你到底对他说了什么?把他气得摔门而去?”
事关宁蔚的声誉,石景扬自是不会乱说。只低头喝茶,并不作答。
杨浩卓见石景扬默不作声,只得说道:“好吧,我不问了。不过,我得提醒你,英哲这人,一副与世无争,好说话的样子,其实他极有原则,对他在意的人或事,更是不容旁人说一句不好。”
石景扬点点头,“我省得!”
杨浩卓端起壶给自己倒了杯茶,看眼石景扬,摇一下头,“你省得你还去招惹他?”
杨浩卓说完,喝了口茶,侧身看向石景扬,好奇的问道:“你究竟与英哲说了什么?英哲这人,寡淡惯了,能让他上心的事几乎没有呀。”
熟悉宁宇的人,都知道他拜在净空大师门下,平常只要稍有时间,他便去报恩寺。
许是在寺里呆的时间久了,宁宇养成了一切随缘,不争不抢的性子,对名利,更是淡漠至极。
年纪轻轻,看起来比同龄人多上几分稳重。
杨浩卓突然想到什么,睁大双眼看着石景扬,“你触及了英哲的底线,中伤了他在意的人?”>br>
石景扬没想到杨浩卓如此敏感,愕然的瞄了杨浩卓一眼、
杨浩卓见石景扬躲闪的眼神,激动得拍了下桌子,“我猜中了,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