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兄台说,这是他花三两银子买的米。
这位兄台虽然不是京城口音,我还是听得清楚他说的话。大伙也能听清的,对吧?”
宁蔚暗戳戳的嘲讽朱掌柜欺生。
围观的人里也有不嫌事大的,附和道:“能听清的。”
朱掌柜恼怒道:“小子,你是活得不耐烦了?”
柳掌柜歉意的朝朱掌柜笑笑,转头对宁蔚说道:“公子,你就少说两句吧。”
宁蔚畏惧的往后缩了缩,撇了撇嘴说道:“我又没说错。这位兄台的米若不是在这家铺子里买的,掌柜又有什么好急的?
做生意,也得讲诚信,不能为了点银子,昧着良心做事。”
宁蔚的话,说到众人的心坎上,同时,也让朱掌柜恼羞成怒。抬手指着宁蔚道:“哪里来的野小子,胡说八道什么呢?你他娘的,是活得不耐烦了?
你们是死的吗?站着做甚?给老子将这没教养的野小子打出去。”
打手得令,挥着拳头朝宁蔚打来。
宁蔚还不怕死的扬声道:“怎么?掌柜这是恼羞成怒了?”
眼见打手上前,柳掌柜的心都提到嗓子眼了,推着宁蔚往外窜,边挤边说道:“小祖宗,你就少说两句吧。”
宁蔚的注意力在身后那帮打手身上,边往外挤边回头张望,“被说中了,急眼了!掌柜的心也太黑吧,三两银子买一石生虫的米给人家。被人看穿了,怒羞成怒就打人,还有没有王法了?”
“给我抓住这小子,给老子胡说八道,老子要撕烂他的嘴。”朱掌柜抓狂的吩咐道。
围观的人多,打手人高马大的,要从人堆里挤出来,并不是件了容易的事。
相较于粗壮的打手,宁蔚的身形占了许多优势,不一会就从人群里钻了出来。
柳掌柜边跑边哀求道:“公子,你少说两句!”柳掌柜回头有人追出来,慌忙道:“公子,赶紧跑!”
恒大米行营业多年,店大欺客,在此吃亏的人不少,上门理论的人没少挨打。
畏于权势,多是敢怒不敢言。
此时,见有人敢仗义直言,心里生出些敬佩之情来。
再见打手追宁蔚与柳掌柜,有意往边上让,待他俩过了,迅速回到原来的位置,将路堵住。几个打手想要越过人群抓住宁蔚,着实不是件容易的事。
宁蔚虽是顺利的逃出来,却在人群里将帽子弄丢了,头发也散了,一头乌黑的头发散落下来。
“原来是位小姐呀!”有人惊呼。
柳掌柜叫道:“东家,这边。”
宁蔚顾不得整理头发,跟着柳掌柜往前跑。
“张可,宁大小姐在这,赶紧抓住她!”
宁蔚寻声看过去,见之前在饭店里遇上那帮人迎面而来,心里暗道,坏了。
“柳叔,你去赶车,到庆丰街等我。”宁蔚转头就跑,边跑边吩咐道。
柳掌柜眼看饭店那帮人追过来,赶忙上前拦住,为宁蔚争取跑的时间。
张可一伙人,有两人扑上去对柳掌柜拳打脚踢将其放倒,其余的人朝宁蔚追去。